林安口中約翰姆,當然此刻面容屬於約克,全身鬥氣縈繞,身上像燃燒著一層薄薄紅色火光,火光中跳動著絲絲鬱紅焰色,閉著眼微微動了動頭顱,耳廓側向前方,似乎尋找聲音源頭方向。
“您與埃爾維斯法師之前對話,下已經聽聞,沒想到下隱匿身份如此短短時間中就被閣下猜出咳咳咳咳——”
約翰姆猛吸一口氣,忽然大咳起來,身上鬥氣不穩定地一陣跳躍,“但下至今未知自己何處露出破綻,可否准許下此一解心底迷惑?”
這個時刻都可能遇到危險地方,當然不可能是適合“解惑”場所,但林安知道約翰姆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他還不敢確定林安身份真實性——
有幻術混合精神方面法術,會自動幻化出中術者心中隱藏和恐懼一面,林安之前所說事情,正是約翰姆此行大秘密,不得不防是他思想被眼前幻術施術者攝取,並且用來欺騙他可能。
至於他現問這個問題,則連他內心都不知道理由,假如林安仍能合理解釋,那麼自然可以證明她並非幻術衍生。
林安心裡暗贊約翰姆意志之堅韌,行事之謹慎,甚至論及見聞廣博,終身制騎士這一階低等貴族中,也殊為罕見——從他對眼前幻覺警惕上看,他並非對高等幻術一無所知,僅僅這一點,就已經超過許多貴族了。
這不由讓林安好奇約翰姆來歷,也詫異於莫吉家族是怎麼收復這樣一位騎士忠誠。
因為從這個約翰姆騎士所得到終身制爵位看,他並非出身那種追隨莫吉家族多年家臣家族,但對於貴族禮儀對答如流,似乎有顯露出他出身不平凡。
然而,此時並非滿足她好奇心時候。
“一個人假扮另一個人,總是無法做到善美,您同澤沒有懷疑到您,或許是因為他們對您沒有警惕之心緣故,而出於某些目,我不得不對此行同伴懷抱警惕,而一個警惕法師,總是有許多方法來證實她心中懷疑——”
林安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她精神力感知強大,對各人情緒細微變化了然於心,而且就算她這樣解釋了,也無法讓約翰姆滿意,因為這無法證明她身份。
“……如果硬要說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您身份起疑話,應該是我們走到駐軍營地那片空地上休息,菲利普法師突然獨自離開,回來後就告知我們失去與外面軍營聯絡時——
我因一個不算理由原因,將懷疑目標從那位強大黑甲親衛,轉移到和菲利普法師一起離開兩位親衛身上,管當時看來,兩位都僅僅是親衛隊中普通一員……”
“我明白了,”
約翰姆輕咳兩聲,“菲利普法師身上帶著與營地聯絡方式,並且接受了軍團長大人暗中指令,作為保證命令被執行監視者,我必須隨時跟隨菲利普法師身邊……
當時費斯閣下並沒有緊緊菲利普法師,想必也是這一點,使閣下減輕了對費斯閣下懷疑,轉而懷疑到我們身上,然後從之後種種言行破綻,才令閣下確認我身份吧?”
林安預設。
“想不到是我身負職責,令閣下轉移目標對我產生了懷疑……
確,假如隊伍中真存一位暗中監視者話,那麼有可能人,必然是時刻跟隨菲利普法師身邊以保證任務進行人!
看來,下是註定要暴露。
可惜,為了身負任務,即使早知道隊伍中會有您這樣一位明察秋毫智者,我依舊不得不這樣做。”
約翰姆抹去嘴角咳出血跡,聲音奇蹟般平穩下來,挺直脊骨,如同一個帶著驕傲出生並伴隨忠貞死去真正騎士,緩緩問道:
“感謝您對下解釋,並請饒恕下這不得滿足貪婪之心,可否告訴我,我同澤有幾人這汙穢黑暗中得以倖存?”
“您身上具備罕見且高貴騎士品德,又怎麼能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