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舞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完顏決,然後目光落到了澹臺彥初的身上,柔聲道:“王爺,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算數麼?要是我願意放下一切,不再過問人族跟妖族之間的任何事情,你真的願意跟我隱居山林,廝守終身?”
乾天王雖然渾身乏力,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輕舞,二十幾年來,我有欺騙過你一次麼?”
“有王爺這句話,輕舞知足了。”靜靜地瞪著乾天王看了一會,發現乾天王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往情深,席輕舞的一顆心落到了實地,她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看到席輕舞旁若無人地跟乾天王聊天,完全無視了自己幾個人的存在,完顏決被氣得火冒三丈,另外五個人同樣一臉的不滿。
不過想起席輕舞在拿下修士塔的過程中所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完顏決等人強忍住內心怒氣,並沒有打擾席輕舞跟乾天王之間的談話。
直到兩個人談話結束了。完顏決才冷哼了一聲,不悅出聲道:“席輕舞,如今已然不是自由之身,難道你就沒有半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麼?”
“階下囚?呵呵,階下囚,完顏決,枉你跟在藥皇大人身邊多年,妖皇大人的謙虛跟謹慎你卻半點都沒有學到,你真的以為人族有這麼容易便被我們幾個人給擾亂麼?要是如此的話,千年前妖族在跟人族的大戰中也就不會敗北了。”席輕舞冷笑一聲,然後掏出了身份玉簡,直接將身份玉簡甩給了完顏決。
完顏決生怕席輕舞的身份玉簡有詐,他直接一個閃身躲到了一邊,任由玉簡掉落地面。
“膽小鼠類,連我的身份玉簡都不敢接,你覺得自己守得住身處上京城最中心的修士塔麼?”席輕舞顯然沒有料到完顏決膽小謹慎到了如此地步,她心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望神色,嘴中卻是毫不吝嗇地呵斥道。
完顏決的目光在席輕舞跟地上的身份玉簡上面來回掃視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不由滿臉的疑惑。
不過聽到席輕舞的譏諷之後,他卻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謾罵道:“席輕舞,你少跟我玩花樣,誰不知道你渾身是毒啊,只要腦子沒有被驢踢,誰敢隨便碰觸你身上的東西?”
席輕舞不屑地掃了一眼完顏決,臉上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下一刻,一股腥臭的氣息從席輕舞身上散發出來,席輕舞的體表也是滲出一點點漆黑的汙垢。
完顏決等人見狀大駭,他們再也顧不得對付席輕舞,而是驚慌失措地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倉促逃出了地牢。
席輕舞無聲無息間便能秒殺修士塔的塔主方巖回及其修士塔一眾高層,如今席輕舞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讓完顏決等人下意識地認為席輕舞這一次施展的毒功只會更加厲害,他們自然不敢以身試法,而是有多遠躲多遠。
完顏決等人離去之後,席輕舞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她面若金紙、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可能隨風而逝。
“王爺,可以扶我一把麼?”席輕舞剛剛走了兩步,便再次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乾天王。
乾天王見狀先是一愣,隨即釋然,他苦笑著走向席輕舞,攙扶著對方站了起來。
修士塔外面,慕閒看著修士塔四周的重重幻陣和殺陣,還有縈繞在修士塔頂端的黑氣,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之前慕閒還很是納悶修士塔已然祭出了屠刀,為何各大宗門還會忍得住不向修士塔動手,直到看到那重重陣法跟毒霧,慕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感情不是各大宗門不想對修士塔下手,而是他們拿修士塔沒有辦法。
要是僅僅幻陣和殺陣的話,或許各大宗門還可以暴力摧毀,只是面對那防不勝防的毒霧,卻沒有人敢以身冒險。
“九龍天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