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線索?”馮溫問道。
“是有人假扮成我的兒子,殺了越侄兒。我想,馮公子及其餘兩位公子,應該也是如此被殺的。否則,以他們的手段,斷不至於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不過,若想確定,還得請吳愕祭祀再行出手了,當然,這需要馮祭祀的同意。”
吳愕的名頭,馮溫也聽過,對其當時抱以微笑,不過,王戰的提議,他卻未曾答應,“這個就不用了,殘魂轉世,還有來生可圖,若是魂飛魄散,就絲毫沒有希望了。”
“若是如此,恐難查出真相啊!”王戰回道,“此事幹系重大,很可能是針對我東夷的大陰謀,不能不查啊!”
“我何時說不查了?殺了我馮家之人,豈能讓其留在世上?”馮溫傲然無比的道,“我自有方法,讓那兇手無所遁形!”
說話的同時,馮溫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面一尺見方的橢圓銅鏡。此鏡,並不像尋常的法器那般,散發著各種波動,彰顯著自己區別於凡兵的法器身份。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讓在場之人震撼。
很顯然,馮溫如此架勢,拿出來的肯定不會是凡物,這就說明,這面銅鏡,起碼也是低階靈器級別的寶貝。因為,唯有靈器,才會將自身的法力氣息,收斂的如此完美。
看到眾人眼中那豔羨、痴迷的目光,馮溫心中也頗有幾分自得,儘管,這中階靈器逆流鏡,也不是他的,而是馮家那位首席大祭祀臨時交給其執掌的。不過,能夠臨時使用,也足以彰顯他那獨特的身份、地位了。
此般機遇,馮溫自然要用足了。當時,其開口解釋道,“此寶,乃是我馮家老祖的隨身靈器逆流鏡,只要那兇手,有一絲氣息殘留,只要時間不超過一天,便可以循此回溯時光,再現當初之情形。”
此言一出,當時,眾人望向銅鏡的目光,就更加的熾烈了。馮溫甚至有感覺,若是人再多一點兒的話,只怕自己握著銅鏡的手,就要被融化了。
“馮祭祀,大祭祀既然賜下了此寶,那兇手,定然是無所遁形了。”這時,王戰再次開口道,“還請馮祭祀從速施展吧,我也好及早佈置兵馬,將其擒獲。說不得,那兇手還潛伏在谷中,準備對別的家族年輕子弟下手呢?”
此言一出,立時間,在場有些身份之人,都紛紛開口催促。
馮溫也不再多言,道了一聲“好!”隨後,便一手執鏡,一手開始掐訣。
馮溫左手五指分外的靈活,轉動之間,居然幻起了重重光影,根本看不清楚。只能見得,一道道扭曲的金光符籙,透入了鏡面之中。片刻之後,馮溫左手停止掐訣,雙手捧鏡,遙空朝著馮衝的屍體照去。
立時間,一道清朦朦的華光透射而出,大有三丈,將馮衝籠了進去。
馮溫不搖不動,維繫著這種態勢。其餘之人,也都凝神屏氣,不敢有絲毫的攪擾。須臾之後,眾人都清晰無比的看見,兩道光影,突兀的在清光中顯現,做出了一系列,迅捷無比的動作。不過,眾人並沒有看得很明白,一則,速度過快;二則,諸般動作,都是倒的。
馮溫待得那光影停滯的那一刻,左手再次舞動,打出了一個符籙入銅鏡之中。慕的,適才倒流之像,開始如一幕畫卷一般,微微展現了開來。
這次,眾人卻是看得分明:洛家二公子以看寶的藉口,誘惑的馮衝失神,而後,一舉以手中的黑色符籙,將馮衝斬殺。
在場一位王戰的友人,恰恰就是洛家之人,見得如此,面色當時大變,喊道,“這絕對是有人假冒,我洛家之人,絕對不敢對馮家有所冒犯!”
這位,剛才還在鄙視王戰,為了救自己的兒子,連臉都不要了。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步了後塵。
王戰,儘管此時已經打算將其摒棄在友人之列,但是,而今兩人畢竟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