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小動物,都是罪惡的。更何況是殺死自己。殺戮就是罪惡的。”
馬茶說:“這我明白了。現在蘇雨和香草兒也都不在你身邊。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你說你現在的精神支撐是什麼,就是說你憑什麼活著,你覺得活的有意思嗎?”
“沒有意思找意思。”夜獨泓說。“人生如創作。每天都要為自己創作美好的事情,人要始終保持創作熱情。我有一段時間,幾乎要燃燒了。就是我整個人的情緒都是一種燃燒狀態,可那種燃燒完全是發洩,我知道自己是發洩,可我需要那樣的發洩。比如我拿著一把劍,我會和樹去戰鬥,把樹枝斬落一地,那純粹就是發洩,根本不是練習武功。那種發洩式的精神燃燒當然是不太好的,因為自己在往外倒垃圾,由於倒的都是垃圾嘛,所以那些時日也是臭烘烘的日子。我後來有一段時間是跟那段時間銜接的,我開始到達創造美的階段了。我發洩的差不多了,就想要實實在在做點事情,自己有三分力,就發三分力,不過分多,也不過分少,恰好地發揮自己。我就在空地上舞劍,欣賞自己的招數,而不是一味地發洩。”
馬茶說:“我理解了。我想,尋找法寶也不可太急,要慢慢來。我現在支撐我的你知道你什麼,法寶,就是法寶,我發現我愛上法寶了。”馬茶想了想,問夜獨泓:“你說,一個人的精神能有多大,他愛一個人,是可以的,可是他能愛天下所有的人嗎?一個人知道一件事,可是他能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兒嗎?我把人比喻成一個球,這個球能有多大呢?人就是那麼小,那麼有限,人的一生須臾而逝。我有時候就想,我們就如同舞臺上的小丑,翻幾個跟頭,贏得別人一片或好或壞的聲音,然後戲劇就落幕,一切就結束了。有時候想想,很多東西都沒有意思。”
夜獨泓說:“不要這麼消極,你覺得很多東西沒有意思的時候,就去吃吧,有些人就是喜歡吃,認為吃到肚子裡的東西才是真的,被人誇獎或者撫摸,都是虛的,吃才是真實不虛的。”
馬茶想想也有道理,就覺得今天晚上吃好吃的去。
夜獨泓說:“想到吃什麼了沒有?”馬茶說:“吃什麼,我還沒想好,反正就是有種想吃的感覺。”夜獨泓說:“看看,現在想要吃,這個**支撐了你的精神,要不然,你又該覺得沒有意思了。”馬茶覺得夜獨泓說的有道理,連連點頭。
夜獨泓說:“你現在有一個法寶了,就是那個水晶瓶子裝著碎玉的東西,我現在也有一個法寶了,就是我手中的這片堅硬的葉子。我們都有變化,從一個沒有法寶的人,變為一個有法寶的人。”
“這是我們的外在變化,”馬茶說,“你覺得我們內在有變化嗎?有什麼變化呢?”
夜獨泓說:“當然是有變化的,就拿以前來說吧,我見面就跟人聊天氣,說今天天氣真好空氣真清新之類的話,我還經常跟人說四季,說春季怎麼怎麼樣,夏季怎麼怎麼樣,秋季怎麼怎麼樣,冬季怎麼怎麼樣。我聊這些是想充實對話的內容,可我過於敷衍,那些話其實是很矯情的,是很虛偽的,是裝腔作勢的。現在我漸漸能說真實的話,就比如,我和你在試用過法寶之後,內心是什麼感受,我就會真實的說出來,不遮遮掩掩,不說一些片湯兒話。我覺得這樣更好。”
馬茶說:“說話麼,隨便說唄,我沒有你這麼講究,不就是說話麼,感覺怎麼舒服怎麼來,我也不研究這些。我看你有時候說話就說興奮了,我是從來沒有那種經歷的,沒有那種感覺。”
夜獨泓說:“說話這個事兒,有人說的好,有人說的不好。有些話,從有些人嘴裡說出來就是好的,從有些人嘴裡說出來就是壞的,因人而異,舉一個例子,粗話在一些大漢講出來,就是還可以說得過去的話,或者說是對口的話,可是讓一個外表文雅的女子講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