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你們在玉米地見到的獨角鼠是不是這樣的?”
黑雄姿:“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獨角鼠,可剛才的獨角鼠個兒好大,像是能一口吃下去兩個人。這些獨角鼠,可真噁心。剛才的獨角鼠,像狗一樣大,我們在玉米地見到的獨角鼠,和貓一樣大。”
孟海:“我見過的大的獨角鼠,和小牛一樣大。”獨角鼠這種魔獸,本身沒有多大殺傷力,卻像蒼蠅一樣討厭。
白星:“咱們在石頭上說點兒什麼呢?話說多了,漸漸地就沒有話了。”
黑雄姿:“就咱們三個人在這裡,要是人多一些就有意思了。人少就沒有意思。”
孟海:“不是人少就沒意思,是你就是那種沒意思的人,跟沒意思的人在一塊兒,永遠沒意思,人再多有什麼用。”
黑雄姿:“那我就表現得有意思一點,我給你們說個笑話吧。”
孟海:“你說吧。”
黑雄姿:“有一個樓裡面賣身子的姑娘,在胸口紋身,紋了三個字:賣身子。在他的私處也紋了字,有一天,有個嫖客來嫖她,就觀賞她的私處,就看到兩個字:一流。嫖客就說,你這還是一流的玩意兒。那女子說,不是一流,那是一句詩,叫一江春水向東流,你漏掉了好幾個字。”說罷,黑雄姿仰天狂笑。
白星沒有笑。孟海也沒有笑。黑雄姿還是在那裡狂笑,不止。
孟海:“有意思嗎?你講這黃顏色的笑話,有意思嗎?葷段子不好玩兒,再換一個吧,來個素的。”
黑雄姿:“真的沒意思?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要不這樣,再給你們講一個。我自己編一個。有一個人,在一個雪天,拎著一壺酒,在雪地上走——”,正說著,又一隻討厭的獨角鼠跑了過來,這隻獨角鼠有小牛那麼大。
白星站起身,踢出去一腳,光劍飄飄,擊中獨角鼠,獨角鼠一聲哀嚎,嘆息一下,正想反擊,可是那一擊實在太重,它終於沒能站起來,就這麼永遠地告別了鼠世。
黑雄姿:“白大哥,白大哥,你這一腳太厲害了,是無影金剛腳嗎?還是泰山腳?太厲害了。”
白星:“這腳法名叫穿山甲,便是兩三隻這麼大的獨角鼠,也是吃不消的。”
三個人又坐在岩石上,在這大山野嶺上,就是會遇到這種那種猛獸,都需要賣力氣去對付。他們在觀賞朱魂山時,看到不遠處的樹的葉子,那樹所在的位置,標誌極了,那樹的高度,不高不矮,那樹上的葉子,不多不少,那樹葉子居然黃了,那種黃,是最恰當的黃。輕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晃,同時三個人感受到空氣的清涼,已是這樣的秋天了,天氣涼了,天涼是一種自然現象,他們感受到了這種自然所傳達出的資訊。
孟海:“天氣涼了,要多穿點衣服,此時還不冷,我沒有帶衣服也不要緊。聽老年人說,天涼就應該多穿點衣服,防風。”
黑雄姿:“我也沒有帶衣服來,想著過幾天就回去,看來是一時回不去了。”
白星:“暫時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就先不回去了。這朱魂山上也有服裝店,要是缺什麼衣服,可以在山上買,就是在朱魂山過冬也沒有問題,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可以買到。”
黑雄姿:“哦哦!好吧。就先在朱魂山上待著,真不知道我們需要在這裡呆多久,咱們真像是在沿襲,劇情不是我們自己安排的,下一個情節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白星:“這樣才好呢,我們每天做什麼說什麼,是不能預知的,這樣,生活起來才有新鮮感,不是嗎?”
孟海:“嗯嗯。就是就是。在朱魂山多好啊,我就喜歡這大山野嶺,就是睡覺,也能欣賞曠野風光,你要是在酒店睡覺,晚上能看到天上繁星嗎?看不到吧?”
黑雄姿:“在野外也行,在野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