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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也是生氣,就找到那個小夥子,跟他說明我的來意,我就拿出槍,一槍要了他的命。我怕因為我殺人而被抓入監獄,我就把他的屍體分成了二十八塊。分別裝入二十八個黑色塑膠袋,然後扔到了二十八處垃圾堆。
那次我殺人,神不知鬼不覺,我並沒有因為那次殺人承擔任何責任。
我講這個經歷,也可以說明我為什麼寫作,還是那句我說過的話,我為什麼寫作?我寫作是為了贖罪。
我的槍在我手上,我撫摸自己的白光槍,心裡踏實。只要我手中有一把這樣的槍,心裡就踏實,沒有槍,我睡覺都不踏實。
石頭屋我給取了一個名字,叫**狗居,我養的那隻狗,我很喜歡,我把自己住的這個房屋叫**狗居。
大人不是孩子。我這樣年紀的人,看到很多活潑的孩子。就感覺自己老了。我快四十歲了,真的是感覺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我這個年紀的人,思想遲鈍,生活無趣,再加上我被通緝,心情緊張。我的生活就像是一塊路邊堅硬的石頭,不會動,不活潑,冰涼沒有溫度,冷眼看世界。別的我都不想多想,我想的最多的是不要被公安機關逮捕。
我已經通知我妻子和女兒,她們明日就能過來。她們路上遇到路人,要是攔住她們來路,要是問她們太多問題,我就開槍打死他。
敵人無處不在,我必須警惕,我的槍為什麼握在手裡?我的槍為敵人而準備。沒有人可以戰勝我,我可以被槍斃,但不能被戰勝。
我拿槍就是打敵人的,否則我就不拿它了。明天我的老婆和女兒們就來了,希望她們來路平安。
我思考過很長時間,蹲監獄時就開始思考,想了很久,終於決定叫女兒和妻子來跟我一起生活,開始我沒有這個決定,怕我通緝犯這樣一個身份拖累了她們,連累她們,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但這似乎難以避免,她們來我這愛狗居,跟我在愛狗居里生活,難免會受到我的牽累。
世界是大的,可這有什麼用呢?有蛋用啊?我是一個通緝犯,我能隨便出去逛嗎?我要是隨便出去逛的話,遲早會被抓進監獄,我覺得像現在這樣躲在深山中寫作會是一個比較安全的生活方式。
年少時聽到這樣一句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乍一聽這話,好像很有道理,很振奮人心,但稍微那麼一想,就感覺這話是神經病說出來的,只有精神有問題的人才把這句話當成激勵自己的話。
大海是廣闊的,天空是高遠的,但不管魚怎樣跳躍,也不能像鳥一樣飛在空中,它再怎麼高,也高不過鳥。不管鳥怎麼飛,也是有它的飛行範圍的。很多時候,人總是會看到希望,就像玻璃瓶子裡的土元,土元的前途充滿希望,但卻沒有出路。太多的時候,人被所謂的希望、光明的前途騙了。
有一個時期,有人鼓吹種族優劣之分,把人分成優等種族和劣等種族,有一種光明的前途在召喚優等種族,正是這光明的前途,導致了屠殺的悲劇。
人的活動範圍是有限的,人即便能改造世界,所能改造的世界也是有限的。理論上來講,似乎人對世界的探索是可以無止境進行下去的,好比高天中的鳥,闊海中的魚,似乎我們所有生命所處的空間是無限大的,這其實是一個錯覺,人的活動範圍、鳥的活動範圍、魚的活動範圍,因為各種原因,是很有限的,即便世界很大、天空高遠、海洋遼闊。宇宙是有限的,宇宙不是無限的。
年輕的人,總感覺自己是天空中的鳥,感覺自己是大海中的魚,感覺世界很大,自己能夠馳騁世界,但隨著深入社會,深入生活,年輕的人會逐漸發現,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自己的活動範圍是有限的,自己的視野是有限的,自己的經驗是有限的,自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