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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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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子……要幹什麼?他心裡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轉頭向旁邊張望,卻看見了紀闕天和那高大漢子。高大漢子見他在此,又走了過來。

來得真是時候。那漢子一張老實巴交的臉上竟也似在詭笑。

你們在……幹什麼?凌厲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山縫之中突然露出了一絲夕陽的臉孔來,紅得幾乎不像它自己。凌厲心下一驚。黃昏了麼?是黃昏了。連那漢子也看了看地上的影子。酉時要到了。他說著,眯起眼睛似乎在等那陽光消失。果不其然,狹窄的山縫令這夕陽簡直好似倏地一下,便向西面劃了過去,天色立刻陰攏了,風更陰冷起來。凌厲注意到紀闕天已在右首一個臺子上的椅子裡坐了,眾人臉上似乎也加重了些不安。整個地方的氣氛都突然凝重起來,讓他有種莫名的愕然。

他想打破這氣氛,於是回頭想往外走,一陣並無先兆的、怪異的痛感突然從腹中傳來,令他一時之間以為自己好像想的是另外的事情——他想怎麼了?我……為什麼好像有點恍惚起來?就像……要忘記什麼一般……

他才發現空氣中不知何時已經瀰漫著的一股太好聞的氣味,慌忙去摒呼吸,看周圍,每個人臉上都是這種迷茫的表情,再看那漢子,連他也是,好像木頭一般。是迷香麼?我是第一次來這裡,但這些人……又怎麼解釋?

只見所有的人都面朝那高高的木頭架子跪了下去,齊整整地,好像受了操縱的木偶——這種驚異還沒消失,他覺出自己的身體微微發軟,好像也要跪倒。他下意識地閃紀闕天一眼,只見他一雙眼睛果然注視著自己,連忙避開了他目光,學著周圍人的樣子屈膝伏低。

是的,神智的確在漸漸散去,好像一切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他相信是空氣中的這股香味作祟,唯一令自己還帶著清醒的,是上腹那股怪異的痛感。

只要看看周圍人的表情,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是唯一帶著這痛感的人,也就是唯一還能在心裡想一句“為什麼”的人。

不知道與我進來之前吃的那一粒藥有沒有關係?這些人應該也服過那藥才對,沒理由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啊。

“來得正是時候”——他偷眼看旁邊那大漢,想起他說的這句話。面前的木頭堆得高而整齊,他確信自己是趕上了什麼奇特的儀式。

如果不是紀闕天偏偏盯著自己,這該是避開所有人搜找喬羿的絕好機會。現在卻只能這樣與眾人一樣匍匐在地面,虔誠無比地膜拜著不知何方神聖。

上腹的疼痛忽然加劇,將他猝不及防地狠狠一抽——他差點撞到地面,滿頭皆汗,痛楚地咬住了嘴唇,但這一瞬間他卻意識到一件事。

這感覺……好熟悉。

是的,他體會過這種疼痛,在江濱客棧的房間裡,在被迫吞下邱廣寒腕上的血之後,那種與劇毒交鋒的感覺,他怎麼會忘!

廣寒……?他伸手抓住地上枯黃的草莖。你的血……還在我身上起作用?是你……在幫我化解此刻的劇毒?

劇痛過後,身上不適的逐漸消失,他心裡亮堂起來,也抬起頭來。周圍的人也已經直起身子來了,空氣中的香味消失,所有人如同經歷過什麼美好的事情一般,面帶喜色,也有互相聊起天來的,好似夜市即將開張一般。天已經黑了,火把呼啦啦一個個點明,給這地方平添了數層詭譎之色。

那高大的木頭架子地下已經多堆了些引火之物。他心裡悚然一驚,抬頭向架子頂上一望,只見明如白晝的火光下,頂上竟一面一個,已捆了四人,其中更有一名女子,也衣衫不整地地被縛在架子之上,身體被火光晃動得好似也在晃動一般,膚色也被映得橘紅。…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