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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凌厲舉杯飲盡,道,洞主想來已等了許久——這酒都已寒了。

我倒是帶有溫酒的器具,就是懶得點火。卓燕笑道。正好,邱姑娘的燈籠,借來一用。

三人便溫著酒。火光搖曳,這冬日空曠的夜晚,似乎也變得暖暖的。

酒過三巡,卓燕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凌厲與邱廣寒,那兩人依坐一起,神態親密。

他不由輕輕一笑。兩位看來倒像是來向我示威的。

示威?凌厲一怔。不是,絕無此意——我們……

也罷。卓燕道。你要我認輸,也無不可——只是,你們心裡也該清楚,尤其是你,邱姑娘,你也該清楚,你心裡對凌公子,可絕沒有你表現的這般親密。

什麼意思呀?邱廣寒嘻笑道。認輸就認輸麼,還說些話來抬面子,真不爽快!

卓燕不語,只是看了凌厲一眼,抬頭將酒杯送至嘴邊。凌厲捕捉到他的目光。卓燕的話無疑有點傷人,甚至說,有點戳人痛處——他於是就想起了一年前他的口氣,他說他一定不可能鎮得住邱廣寒。現如今一年已經過去,縱然其中有太多未曾料想的事情,她終究沒有變成卓燕所說的那種人,這總是事實。

他於是也就笑了笑,說,不錯,我們只賭一年。我能贏這一年,自然能贏以後,洞主就不消多操心了。如果你賭癮未盡,我們倒可賭些別的。

卓燕卻淡淡一笑。凌公子,我知道青龍教派你來打聽朱雀山莊的事情,打賭不過是個幌子,只是天亮之前,卓燕還想當你是朋友,這個話題便說到這裡,別再多提為妙罷。

凌厲被他看穿用意,一時業務化,卓燕隨即一笑道,當然,凌公子若肯考慮投效朱雀山莊,那便另當別論。

凌厲看他表情,似乎是戲言。他嗤地一笑,舉杯掩飾。如若真當我是朋友,洞主也便不要提這般話題為好。(未完待續。)

二二五

兩下里都似真似假地笑了,又一飲而盡,卓燕嘆一口道,你倒好了,贏了這賭約,從此我便不能找邱姑娘麻煩,可是我呢,朱雀洞的事情又未顧好,兩下里落空,不免要受罰,不似你美人相伴,快活逍遙。

他說著,又喝了一杯。

洞主也不消如此說——這一年來承蒙洞主照顧,多次救凌厲脫險,凌厲自當銘記於心。洞主縱然一席酒後就不當我是朋友,但凌厲卻總不會恩將仇報便了。

風似是小了一些。城裡的花燈喧鬧聲漸低漸沉,夜已深了,寒山寺傳來悶而厚的鐘響,悠長,卻又動人心魄。

說起來,為什麼突然要換地方呢?沉默半晌,邱廣寒道。原來不是說“老地方”麼?

因為突然想來這裡。卓燕說著一句並不能令人信服的藉口。

酒壺空了,邱廣寒換了一壺溫上。你為什麼不喜歡見光?她又問。偏選這黑漆漆的郊外。

因為……在朱雀洞久了吧。卓燕仍是說著一句並不成為理由的理由。

邱廣寒嘻嘻笑了,給三人的杯中都斟了酒。今天口氣很消沉的樣子?倒不似卓洞主了——看來輸了賭約總還是耿耿於懷吧?

天還沒亮呢。凌厲插言道。我們那賭約締下,也是快到正月十六的早上了,現在說來還不滿一年——說不定還有機會?他笑了起來。

二位何必取笑,已說了不說這煞風景的話題。

好,不說。再乾一杯!凌厲舉杯。與二人酒杯相碰。

我倒還有個疑惑。凌厲道。前幾日你勸我們儘早離開江陰。當時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事?

這還不簡單,“一箭勾魂”他……

他怎麼?凌厲聽他只說了一半,不覺奇怪。

但卓燕張口,卻沒再能說出話來。昏黃的火光跳躍中只見他運足口氣將酒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