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叫也沒用,你命中帶煞,就應該躲起來,一個人過活,而不是在這裡危害男人。”男人再補上一刀,劫開她的心,讓深藏的恐懼一點一滴地汩出,滲透她的軀體。
“若她真是帶煞,第一個要危害的,絕對是你!”店門微開,露出一張神色凌厲、目光尖銳的俊臉。
兩人一見到他,頓時傻了眼。
不是說他不在這裡的嗎?混蛋,苗瑞強騙他們!
“拿些不科學的資料傷一個女人,有趣嗎?”鍾離也沉著臉,將顫若秋葉的親親老婆摟進懷裡。“我倒覺得,整一些不入流的公司,還比較有趣,與其在這裡閒站,倒不如趕緊回去想想對策吧。”
兩人面色尷尬,不知道該拉下臉賠罪,還是乾脆要狠到底,卻見鍾離也已經扶著李淑兒轉進店內。
“老婆,你沒事吧?”
拉著她走進休息室裡,鍾離也替她倒了杯溫茶,就挨在她身旁坐下,仔細看著她有些走神的茫然。
這間休息室,打從他求親親老婆讓他偶爾到樓下走動時,便徹底成了他個人的休息室了,可以讓他在裡頭躺著睡著,等著店打烊。
李淑兒抬起空茫的眼,看著眼前帶著幾分憔悴又疲憊的男人,突地將他推開。“不要叫我老婆。”聲音是虛的,猶如她心頭的空洞。
“老婆?”
“不要叫我老婆!”捧在掌心的溫熱茶杯被她奮力一砸,摔在地面,碎成片,恰如她脆碎的心。
鍾離也定神看著她,一會,嘆口氣。“老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相信那些命理師的話?你知不知道十之八九都是騙人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宿命論了?”她的老婆自信到近乎狂妄,何時會信術士之言?
說到底,該不會是他惹的禍吧。
第十章
三年前種下的因,幾經波折,現在在她的心底冒出致命毒素了?
剛才,韓學儒來叫他,他趕到店門邊時,就聽見了幾句,但那幾句也夠他推測是怎麼一回事。
明天非通知不破,叫他好好地犒賞對方不可。
見李淑兒還是垂眸不語,鍾離也不由輕拉過她的手,雖然有點掙扎,但沒關係,他近來靜養狀況極佳,手勁絕對比她大得多。
強硬地拉過她的手,輕觸著自己的頰。
“老婆,我近來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有點憔悴,那都是正常的。”白天要到鑫全走動,掌握整個投信市場,夜裡又要陪老婆做運動,他必須承認,體力有一點點的透支,真的,只有一點點。
“可是,學儒說,你面有病態。”她顫著聲,咬著下唇忍著淚。
她多怕啊,多怕自己會是害死他的關鍵。
鍾離也微挑起眉,唇角輕扯笑意。很好,又找到一個可以好好犒賞的人了。
“那是正常的,畢竟我接受骨髓移植還未超過一年,身體機能恢復狀態不如正常人,有病態,是正常的。”他說的是事實,如果要他外加毒誓一則,他不會猶豫和拒絕。
“可是,那個命理師說過我命定孤寡,每個跟我有關係的男人都會出事……”她急忙抽回手,彷彿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毒,她的毒會經由指尖滲透他的肌膚,腐爛他的肉體。
他濃眉微攏。“老婆,說好不拒絕我的,你這麼做,我會很受傷耶。”
“誰管你受不受傷,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決定了、決定了!趕他走、趕他走,只要他離得遠遠的,他就會平安無事!
繼續待在她的身邊,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安全無恙。
鍾離也撫了撫額頭。“你昨天才在床上告訴我,你很愛我,因為太愛,才會太恨,要我不準再亂找藉口離開你,還說哪怕是生是死都要共同度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