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副受欺負的模樣!”駱婷嘆了口氣,“為什麼?難道你還沒吃夠苦頭嗎?
威爾。史考特,一個那麼爛的男人——“
“別這麼說威爾,其實他沒有那麼差啦!”歐陽雨桑下意識的替威爾辯解。
駱婷一愣,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歐陽雨桑,與威爾分開這幾年,她從來沒說過威爾一句不是,完全不像是個被拋棄的女人。
現在威爾到了臺灣,雨桑竟然就與他住在一起,她懷疑雨桑到底有沒有智商。
“先進來坐吧!”歐陽雨桑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她低著頭,請駱婷進門。
駱婷緩緩的走了進去,她打量著四周,才開口問道:“威爾。史考特呢?”
“出去了。”她悶悶的回答。
“好極了。”駱婷點點頭,坐了下來。
駱婷一向有容人的雅量,也鮮少看人不順眼,但因為威爾讓自己的好友吃了很多的苦,所以說什麼,她也不能對他露出一丁點的和顏悅色。
“你們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呢?”歐陽雨桑看著駱婷,感到無可奈何,一邊是她的好友,一邊是她所愛的男人,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兩方一見面就如同仇人似的不給對方好臉色。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和平相處?”駱婷不以為然的回答。
“見異思遷?!”歐陽雨桑搖頭,“他不是這樣的男人。”
“還說不是,”駱婷皺眉,“你難道忘了,當初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挺個肚子回臺灣找我們時的那副悽慘模樣。”
“你說得太嚴重了。”歐陽雨桑微愣,“我只不過是因為感冒,身體虛弱了點罷了!哪會多悽慘。”
駱婷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身體虛弱了點罷了?!你怎麼可以說得那麼簡單。”
“事實就是這樣啊。”歐陽雨桑才覺得莫名其妙,她不小心感冒,這當然不能怪罪於威爾,畢竟感冒又不是他傳染給她的。
“你——”駱婷驚訝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原諒他了吧?”最後駱婷試探的問。
“原諒他?!”雨桑考慮了一會兒,“我從沒有怪過他,又哪來的原諒?”
這個答案可不是駱婷所預期的,這麼多年來,她們從未跟雨桑提及她與威爾的這段婚姻是因為不想勾起雨桑的傷心事,但現在,她發現,從不跟她談這些過往,似乎是非常不智的一件事。
“你從沒怪過他?”駱婷嚷道,“為什麼你不怪他?他有女人,又讓你懷孕,棄你於不顧,跟你離婚,害你流落街頭,你竟然不怪他,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最近似乎每個人都說她神經有問題,歐陽雨桑在心中嘆氣,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
“我再正常不過了。”她有些洩氣的回答。
“你或許正常,但是卻很愚笨。”駱婷的口氣一點都不給她留餘地。
“愚笨?!”歐陽雨桑一愣,“你應該說我不太聰明,但不應該說我愚笨。”
“不太聰明?!你何止不太聰明,你根本就是非常不聰明,你竟然原諒一個不值得原諒的男人。”
“你不應該這麼說的,威爾是一個好丈夫。”
“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你還說他是個好丈夫?”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個好丈夫,若要說錯,他只做錯了一件事。”歐陽雨桑說。
“什麼?”
“讓別的女人愛上他。”
她的話使駱婷摸不著頭緒,“什麼?”
“海倫——威爾的一個遠房表妹很愛他。”
駱婷一時之間不太能意會她的話,最後——“他遠房表妹愛他,那又如何?”
“威爾曾經承諾過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