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也都是一些安撫的話,沒有什麼異常, 奴婢二人都有聽見。」
「她們走後呢?」
「她們走後小姐便洗了澡,睡了。」
「然後」
「然後奴婢兩人看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便一起留下來伺候小姐。小姐洗過澡後躺下。沒一會兒,奴婢倆人便聽見了她睡著的聲音,之後,只留了一人照顧,便是奴婢。奴婢守了半個多時辰後想要出恭,就去喚香兒照顧,然後香兒進來」
那丫鬟玉兒說到此便看向了另一個丫鬟香兒。
而後香兒便接著說了起來,「是,奴婢進來剛關上門,便聽到小姐房中有動靜,奴婢嚇了一跳,趕緊奔過去看小姐,果見小姐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手中不知攥著什麼,瞧著極為慌張。」
嬴歷聽到此,劍眉蹙起,更謹慎了起來,但聽那香兒微顫著接著道:「而後小姐便起了身,嚷著讓奴婢給她穿衣梳妝,一看便是一副要出去之態,但那時已經將近亥時了,奴婢問小姐緣由,小姐並不說,只是甚是急躁,一直說著梳妝之事,再然後玉兒也回了來,與奴婢一樣,不斷問著小姐要去哪,但小姐都是沒說,再接著她穿了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一件衣裙,披了黑色披風,便匆匆地出了門,出門之前勒令我二人誰也不許跟著,也說了,她去去就來。」
嬴歷的眉頭鎖的愈發地緊。
「她手中的到底是什麼?」
香兒回道:「是張帕子,白色的。」
「不是你家小姐的?」
「奴婢不知道,小姐也有白色的帕子,斷不出那帕子是不是小姐的。」
「她帶走了?」
「是。」
嬴歷記得清楚,那趙美人死後身上可是沒有什麼白色的帕子。
這帕子很明顯是兩個丫鬟交接的空檔上,有人從後窗給她的,也很明顯便是她的催命符。
問題便是,這帕子到底是誰給她的?上面是寫了什麼?
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是見了什麼能膽子那般的大,晚上一個人去了那般偏僻之地?
當日,嬴歷也便就問了這麼多,聽了這麼多。
這倆丫鬟所言與那姜美人,程貴人和柳選侍的話都對得上。事情很顯然,便是在後來的那張帕子上。
嬴歷回了去。
翌日,他叫人把那趙美人的帕子都拿了來。
在宗人府看了小半天,都是普通的帕子,沒什麼異常,到了下午,他再度入了後宮,在太監的指引下也第二次對那十幾個妃嬪問了話。
夜晚,天早已黑透,但嬴歷尚在宗人府,還未走。
他一頁一頁地瞧著比對著眾人的兩次口供。
侍從早就收拾好了,正在一旁等他。
「王爺,還不走麼?」
嬴歷沒答,卻是在那侍從以為他不會答了的時候張了口。
「你有沒有覺得,今日有人不大對勁?」
「王爺是說孟美人麼?她碰灑了茶杯,瞧著顯然是緊張。」
不錯,嬴歷說的就是她。
「若沒料錯,一會兒張公公那邊便會有訊息。」
那張公公便是嬴煜派給嬴歷差遣的宦官。
「哦!」
侍從恍然大悟一般,「所以王爺讓」
嬴歷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乾清宮。
雖然違心,但蓁蓁毫沒猶豫,嬌滴滴地便道:「喜歡陛下,蓁蓁對陛下的心,天地可鑑。」
嬴煜微微一笑,抬手輕輕地彈了下衣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知道她愛他。
那小人兒接著便更湊近了他的身邊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