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遠:“不止人物設計,青山網路的意思是,希望能夠將《雕月》的故事插到其中一條任務線上,買下《雕月》的遊戲改編權。這樣的話,你雖然並不能算他們的遊戲代言人,卻可以達到一種互相宣傳的效果。而且有你加盟的話,他們可以再遊戲之外打出還原武俠文化的旗號。”
秦秣仔細想了一下,心下微微一嘆。她從前是很有些臭脾氣,見不得一丁點炒作自己的事,現在倒是相通了些,商業運作也是一門科學,如果雙方都當做一種資源,那麼資源最佳化配置並沒有錯。在不觸犯原則的前提下,這種宣傳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注,完全可算正當。
汴河沙:“但《雕月》並不是武俠小說。”
之遠:“古代背景,要說是武俠也說得過去。說白了就是炒作,沙國,你已經不是十六歲了。”
汴河沙:“我能不能給遊戲背景和任務提出意見?”
之遠:“你有時間來參與嗎?你想要這個權利?”
汴河沙:“我找了一個兼職工作,正是給這個遊戲做人物造型設計。”
之遠:……
電腦那邊的之遠無言了很久,才問:“你都在那裡做美術了,他們還透過我客客氣氣地說什麼邀請汴河沙加盟,什麼意思?”
汴河沙:“我沒有公開身份,說了也沒人信。”
之遠……
他繼續無言,無言了一小會,才又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秦秣笑了笑,將早就想好的應對方法說出來與之遠商量。
隔天禹萬紅卻找到秦秣,說出了一番全然出乎她意料的話:“秦秣,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徵得你同意。”
秦秣請禹萬紅直說,禹萬紅卻先跟秦秣東拉西扯了一通,說了一些諸如工作是否習慣,辦公室裡的人是不是還不錯之類的關心話語。
他們在大辦公室旁邊的小會客室裡坐著,裡面只有禹萬紅的秦秣兩個人。好一會過後,禹萬紅才嘆道:“我也是太高興了,今天早上高層會議的時候就特別提到了你,還順便說了一句你的繪畫風格與汴河沙很相似。沒想到他們看過你的畫後,卻生起了一個主意。”
秦秣一聽這話,就知道接下來沒好事。
果然,禹萬紅見她不吭聲,又嘆著氣繼續道:“我們已經得到了汴河沙的回覆,她願意為我們做一組九大門派頂級人物的造型設計。巧合的是,你跟汴河沙風格近似,我們做出決議,希望你能把你設計出來的一些作品冠到汴河沙名下。”
秦秣臉部神經又僵硬了,這一次是氣的。
假如她不是汴河沙,假如她只單單是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工讀生,那她面對的是什麼?
是別人侵她的權,還是她侵別人的權?或者說,在這種做法下,那些滿腦子利益的傢伙置她泰秣於何地?
禹萬紅心裡其實是萬分過意不去的,會議上她據理力爭,最後還是沒能爭過廣告部的那些傢伙。這個時候要他親口向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他真是覺得自己老臉全數丟盡,再無顏面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教育秦秣所謂風格了。
“是這樣的……”禹萬紅有些乾澀地說:“公司會補償你,雖然你的名字不能出現在製作團隊中,但是,公訴會給你三到五倍的工資。而你畫得越接近汴河沙,工資就越高,額外還可以有獎金。”
秦秣冷笑一聲,還是抿著唇不說話。她本來已經決定了要向禹萬紅透露她就是汴河沙的事實,但這訊息忽如起來,她心裡的怒火高漲出冷焰,讓她瞬間萌生去意,壓根就不想再在青山網路做下去。
禹萬紅見她還是不說話,便摸了摸口袋,想要抽菸。
秦秣視線落到他拿煙的手上,終於問了一句:“這個事情,你們問過汴河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