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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時間忽忽而過,轉眼又入了夜。

檯燈“啪”地一下被秦秣按滅,緊接著又被她敲著手指按開。這小小的臥室裡便再次縈繞著柔和的白色光芒,別有安詳之意。

歪歪斜斜地坐在小書桌邊上,秦秣用手背撐著下巴,心裡來回琢磨著關於函式單調性和奇偶性的問題。高中函式和初中函式的複雜程度真不在一個層級上,至少對秦秣而言,如果初中函式是需要狠狠努力才能理解的東西,那麼高中函式,則完全是天書級別的東西了。

“怎麼這麼複雜?”秦秣苦著臉自言自語,“這個f(),為什麼別人都認識,就我不認識?”

相比較起白天在趙周家中揮灑自如、下筆間一派宗師風範的秦秣,這個時候的秦秣則完全被打回了平庸小弟子的境界。甚至照她對函式的理解力來看,說她平庸還算是委婉的,就她這水平,其實已經完全可稱愚鈍了。

琴棋書畫、風雅瀟灑的是秦秣,而今這個揹著定義、磨著公式、敲著筆頭的,還是秦秣。這萬般差異,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她還是凡人罷了。她不可能因為穿越兩世就靈光大開,無所不能,也不可能無視社會規則,丟下她如今高中生的本職,整天就只顧詩書風雅。

“為什麼這麼難理解?為什麼這些曲線扭得這麼奇怪?”秦秣煩惱地將數學書往旁邊一丟,起身又撲到床上,萬分渴望就此賴上床,然後悶頭大睡。

正當她猶豫著是就此睡覺還是繼續與數學題奮鬥的時候,小臥室外傳來了秦雲志的呼喊聲:“二姐,媽讓你別看書了,太晚了傷神,讓你早點睡呢!”

“知道啦!”秦秣捧著額頭悶悶地回答。說完話,她反倒又坐回小書桌旁,一邊挺了挺腰背,然後繼續做題、驗證、反覆理解。

夜幕越發幽深,而那桌頭小鬧鐘指標走動的滴答聲在這深夜之中,也漸漸清晰。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秦秣很自然地嚐到了熬夜到凌晨的苦果——頭昏腦脹不說,她還覺得自己嗓子發癢,似乎有些感冒了。衝了個熱水澡後,她又開始感覺胸口發悶,小腹也隱隱疼痛,整個身子都難受得不行。

秦雲志本來抓了個籃球準備出門,看到她這樣子又不得不緩下腳步,擔心地問:“二姐,你怎麼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怎麼啦你?”

秦秣被這句強悍的問話雷得呼吸一滯,當即就跨步過去,揪住秦雲志的衣襟,惡狠狠道:“你這個死小孩,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咒你姐的嗎?”

秦雲志哇啦哇啦地掰開秦秣的手,忙不迭道:“二姐你文明一點!我就是關心你而已嘛!你別激動啊,坐好坐好,我給你煮碗薑湯。不就是小感冒嘛,喝碗薑湯就好啦!”

到秦雲志熟練地煮好薑湯以後,秦秣已經不知道是該羞愧還是該欣慰了。

薑湯的辛味刺激得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肚子裡也開始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

“二姐,我出去玩了啊,你今天就別打什麼工了,好好在家休息一天吧。”秦雲志話音剛落,人已經抱著籃球快速閃了出去。這孩子喜歡玩籃球,在這方面最是耐不住性子。

秦秣百無聊賴地在小客廳裡來回走了好幾個圈,忽然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她當然不會沒事兒玩自虐,渾身難受還跑去茶館工作。只是請一天假而已,秦秣一個電話打過去,趙成碧很爽快地就應了下來。

“我居然又開始無聊了……”秦秣苦笑。她這個時候不能工作,照這頭疼程度,也沒什麼看書和看電視的興致,“無事可做,唉,忽然有點懷念方澈的柿子。”小朋友們無憂無慮到處玩耍的時候,不就是上樹掏鳥摘果,下河摸魚捉蝦麼?方同學看起來是深得上樹之精髓,如果要玩耍,找他肯定沒錯。

“可是方澈在哪兒呢?”秦秣揉揉額角,才發現方澈居然有神龍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