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了很久,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侷促的笑了起來,朝我們看了幾眼,灰溜溜的說:“這懶漢,準是跑哪兒喝酒去了。”又大聲嚷了幾遍,確信別墅內無人應答。他氣沖沖的用指紋開了門,我們踏入別墅之內,我隱隱感到一股暖流瞬間包裹全身。
安邦德大聲說:“整棟別墅雖然寬廣,但加熱系統從啟動開始,抵達正常溫度,僅需一分鐘的時間。只要我們一踏進別墅,電腦就會自動進行各種安排。”
我們嘖嘖稱奇,走了進去,他領著我們走到客廳之內,我們這才看清這客廳也裝飾的離經叛道——紅色的圍牆,風格狂野黑暗的雕塑,尖刺和利刃組成的吊燈,十字架和骷髏裝飾的壁爐,掛在牆上的畫也都內容荒誕。
他笑著說:“諸位,你們千萬不要害怕,我這人平時就喜歡收集一些中世紀風格的東西,比如這些雕塑和畫像,比如吸血鬼的牙齒和狼人的皮毛。”
緹豐王子裝出不安的模樣,他說:“安邦德先生,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古怪的愛好呢?”
安邦德見他驚慌,頓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雪兒小姐,你可千萬別因此產生偏見,我雖然喜歡這些東西,但我這個人還是非常熱心的,而且沒有怪里怪氣的念頭。你只管放心,放一百個心吧。請坐,請坐,讓我稍盡地主之誼。”
說完,他一個健步,在咖啡機前頭按下按鈕,不一會兒功夫,他端著一個大盤子走了上來,盤子上放著熱咖啡、熱飲料以及各式各樣的名酒。
他讓我們隨意,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衝我們舉了舉酒杯,大喝一口,望著緹豐王子,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雪兒小姐,你們既然不知道檀香木節,為什麼要來到這兒呢?”
緹豐王子說:“當然是為了旅遊,我聽說山脈背後有一個閉塞而又美麗的小鎮,所以就帶著我的朋友一起過來玩。”
安邦德用力點頭,說:“請允許我冒昧的問:您看起來是如此超凡脫俗,幾乎讓人以為您是某國的公主,或是豪門的女兒。可為什麼您的朋友都是些本國人呢?”
緹豐王子說:“我由於工作關係,恰好在本國定居,因而認識了這些朋友。”
安邦德自然又一陣附和,噓寒問暖,旁敲側擊,想要從緹豐王子嘴裡多挖掘些訊息。他毫不遮掩對緹豐王子的興趣,甚至有些衝動,幾乎對咱們這些人視而不見。看來這人性子外露,不懂得作偽,而且急功近利,一旦認準目的,便絕不會有半點猶豫扭捏。
安邦德問了一會兒,見緹豐王子對他不冷不熱的,似乎不怎麼看重他的金錢與豪宅,若不出奇制勝,只怕這女孩兒也不會把自己放在心上。他眉頭一緊,眼珠一轉,又露出矯飾的笑容,神秘的說:“諸位,其實除了商人之外,我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今天與你們投緣,我索性告訴你們一個驚人的大秘密吧。”
十一 火玫瑰
我們皆渴望著一片方寸之地,一角容身之所,只要能提供溫暖的床鋪,私密的空間,和睦的氛圍以及明亮的燈光,那便足以滿足我們漂泊的心,即使慣於黑夜的血族怪物也不例外。
但在這樣擁簇的小鎮上,遊客熙攘不絕,四處人滿為患,想要找到住處,只怕難如登天。
我朝窗外望望,苦惱的搖了搖頭,朗聲說:“若是在小鎮之外的村莊,說不定還能租到房間,但那至少也在二十公里之外,需要駛過盤旋山路。”
無策低聲問:“面具先生,你突然這麼大聲做什麼?”
我再度提高聲音說:“在下耳朵突然有些塞,故而不得不高聲喧譁,還請諸位見諒。只不過咱們運氣太差,千里迢迢而來,居然陷入這等困境,如若找不到住宿,只怕要流落街頭了。在下這粗鄙男兒倒還罷了,可雪姑娘這般花容月貌,細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