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痛之後,莫名的平靜與快感悄然產生,我彷彿落入了情·人的懷抱,我彷彿回到了父母的身邊,我彷彿在享受一次久違的纏綿,這一切讓我忍不住想要屈服,就此成為亞克·墨慈的傀儡和玩物。
就在我朝著無邊地獄墮落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手拉住我的手,十指纏繞,緊緊相握,我恍惚睜開眼睛,看見那人平凡而親切的臉。他張開嘴,在我手掌上用力一咬,留下深深的齒痕,讓我的鮮血緩緩流淌,挽回了我片刻的清醒。
他念道:‘太清入心寧,練神而氣靈,隨我遊星列,玄光現宮廷。‘
這似乎是本國的古詩句,霎時如同清泉般流淌過我的全身,墨慈的控制開始土崩瓦解,我的意志開始燃燒,我靈魂的火焰又開始綻放光熱。
我睜開眼睛,望著那人關切的臉,但卻並沒有真正看到他。我的目光越過重重建築,縱橫的街道,瀰漫的血霧,海洋般的屍鬼,在某個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我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一個裹在斗篷中的身影。
亞克·墨慈從躺椅上站起,嘴角露出笑容,似乎在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他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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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聽著她的話,覺得心頭泛起巨山般的陰影,倒不是因為她故事的發展,而是因為那人默唸的詩句。
那是我獨創的語言,用以驅散雜念的咒語,每一次都是隨興的創作,很少有重複的時候。
那個人,他念得詩句,與我之前的傑作一模一樣。
也許我應該告他抄襲,這個無恥的騙子。
但我很快想起來,這傢伙吟的詩句,比我早了至少七年。
十八 劫
我對2018年的倫敦大騷亂有些印象,那大約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但由於我沉迷於自我認知的研究之中,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充實,以至於那一年的事對我而言,恍如隔世。
我說:“在下記得,當年新聞中說倫敦產生了暴·動,恐怖分子引爆了核彈,核輻射從倫敦郊區擴散至市中心,泰晤士河畔旁被遮天的煙塵籠罩,整個倫敦以及周邊幾乎無人生存。時至今日,倫敦依舊是一派末日般的景象。災難的始作俑者,名為救世者的恐怖分子也已經銷聲匿跡了。”
血腥玫瑰眨眨眼,說:“你還真相信新聞中的每一個字嗎?”
我嘆道:“在下無暇顧及其餘,當時在下忙於。。。學業,這等大事,雖然令天地變色,全球恐慌,但畢竟與在下甚為遙遠,在下便心有好奇,也是無力調查。”
玫瑰嘆道:“猜猜吧,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我如同將死的魚一般張開嘴巴,顫聲問:“亞克·墨慈?”
玫瑰攤開身子,疲軟的躺在座椅上,苦笑道:“那一次,魔黨與密黨,也就是薩巴特與卡瑪利拉,該隱與莉莉絲的信徒,十三大家族,甚至整個基督教統治的世界,所有知曉事情真相的人頭一次聯合起來,面臨令人絕望的血之惡魔——亞克·墨慈。包括我在內,世界各地所有強而有力的血族躺入鋼鐵製成的棺材,掛在降落傘上,用高速的轟炸機投往倫敦。我降落在沃特福德的郊外,隨後偶然與同伴匯合,懷著敬畏而顫慄的心情,踏入了血腥的國度。”
我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戰勝他了嗎?”
玫瑰笑著說:“我們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墨慈,而是整個倫敦曾經的人類。人類被墨慈的血液感染,成為狂暴的屍鬼,而且具備極強的傳染性,凡人若是被屍鬼的血液濺射,頃刻間便會成為受墨慈驅使的屍鬼。我和該隱教的同伴:主教馬基特、神父蓋爾、血使者尤杜裡、修女曼寧、血腥處·女達利·沃特森、傳教士金麗雅並肩作戰,他們每個人的戰力和當時的我不相上下。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死在了墨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