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常笑的飛劍派弟子沒有一個活下來,屍體堆滿在地上,血把飛劍派內的一切都染紅了。
常笑也受了重傷,只聽牆外有人躍過來,他心一緊:“又有人來了嗎?”他不回頭,一劍刺向那個方向,只聽“鐺”一聲,他的劍被擊落,他一驚道:“誰?”一回頭驚道:“大師兄。”
常無拘道:“師父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飛劍派死了那麼多人?”
常笑道:“是我殺的。”
常無拘道:“你殺的?你瘋了嗎?你知道後果嗎?”
常笑非常疲憊,又著急,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見白風已在身旁。他急忙行禮道:“師父。”
白風冷冷得道:“你滾吧,我沒有這樣的徒弟,我本想親手殺你,可惜就是下不了手,只能讓江湖上的人去殺你了。你在江湖上再也不回有立足之地了。”
常笑道:“弟子知道罪孽深重,不敢求師父原諒,能不能讓弟子再見玉兒一面。”
白風道:“你忘了她吧,我對玉兒和無拘說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敵人。”
常笑哭道:“師父,讓我再見她一面吧。”
白風罵道:“快滾,不要逼我殺你。”
常笑無奈只得暫時離去。可是他心不死,一面逃避江湖上各門派的追殺,一面關心著白玉的事情,終於有一天,他得知白玉嫁給了常無拘,他的心都快碎了。經歷這麼多變故的他已經如同變了個人似的,他對追殺他的人再也不手下留情。他甚至對常無拘也充滿敵意。他幾次挑戰常無拘都失敗了,可是常無拘念及舊情,沒有殺他。他卻不知悔改。
一日他乘常無拘和白風外出時搶走了白玉生下的女嬰,並揚言在二十年後重返江湖,報復武林中所有的名門正派。從那時起,他真的失蹤了,江湖上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光陰似箭,二十年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只不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然而對於人來說,二十年就是年齡又增長了二十歲,離衰老死亡也又近了二十年。人生匆匆,每一年都相當寶貴。二十年能做很多事,不想默默無聞,無所作為的人更看重這每一年的時光。常笑就是如此,他一心要儘早地名揚江湖,他也曾離這個目標多麼接近,可是他卻成為正派武林的公敵。這是個悲哀,也是這個世道的悲哀,因為不瞭解實情的人,有誰知道常笑其實也是個受害者?白風和常無拘雖然瞭解實情,但是由於常笑血洗飛劍派,確實也犯了罪孽,所以才把常笑逐出師門。
所以常無拘寫了這封信,說出了當年的事實真相,一方面讓正派武林做好防備,另一方面也希望正派武林再給常笑一個改過的機會。在信中最後的內容中常無拘表示會盡全力勸常笑改邪歸正。
天炫看完了這封信,道:“想不到我還有一個師叔,他應該就是邪魔派的掌門了。”
商勁嘆道:“原來當年血洗飛劍門的人是他,飛劍派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在當今武林中只是一個普通的門派。”
正在此時,守位來報,有人送來一封信。商勁道:“送信的人呢?”
守位道:“那人已經走了,不知那人身份。”
商勁接過信一看道:“是邪魔派掌門寫的信。”
天炫驚道:“是我的師叔寫的信?”
商勁道:“他要我們把他的徒弟和司馬殷交換。而且要你把他的徒弟送到古松莊,在那裡交換人質。”
天炫道:“那我立刻啟程。”
商勁道:“那可能是一個陷井。”
天炫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去把司馬姑娘救出來,怎麼對司馬城主交待?無論多麼危險我都要去。”
商勁道:“既然少俠執意要去,我派一些高手陪同少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