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這輩中,有兩個俗家弟子,一個是就是我,另一個是我的大師兄。我的大師兄很照顧我,因為其他的弟子畢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我和我的大師兄的關係比其他師兄更好。這一年中秋節前幾天,我的大師兄辭別掌門,說有很重要的事去辦。因為他是俗家弟子,不受戒律約束,所以他每次外出只需和掌門說一聲就行了。他走了幾天後,我也回家過中秋。因為從小到大從沒有離家這麼長時間,我很想念家,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也很想念我,我就在家多住了幾天。中秋過後,我坐著馬車去無影觀,在無影觀的觀門前,我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我把我的感覺說給駕車的木顯叔聽,木顯叔大吃一驚道:‘少爺,我們回去吧,你從小的預感就是出奇得準。’我道:‘木顯叔,你回去吧。不會有事的,再說,我也學了不少武藝,能保護好自己。’哼,小孩子太天真了,自認為在無影派弟子修煉成仙的無影觀中是不可能有不測之事的。木顯叔走後,我進入觀中,可是哪知,哪知……”說到這裡,天炫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大聲痛哭起來。
過了一會兒,天炫止住哭泣,哽咽道:“司馬姑娘,對不起,方才我……”
司馬殷道:“不要緊,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想起了傷心事,那件事不說也罷。”
天炫抹去淚笑道:“已經發生的事,永遠銘記在心,就算你不問我,我也不會忘了那件事。我繼續說。”
司馬殷道:“那你可別再哭了啊。聽你哭得傷心,連我都想哭了。“
天炫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特別是你這麼一說,我還哪好意思再流淚。”
司馬殷道:“那你繼續說吧。”
天炫道:“那日,我一踏入觀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我一哆嗦,心想:‘難道無影觀真的出事了’。我奔入關中,突然又嚇了一跳,香爐邊就有兩個師兄,倒在血泊之中,香爐上印著他們的血手印。我過去一看,發現他們兩人已經斷氣。而且他們的血還沒有幹,兇手一定離開不久。就在這時,我覺得腳底一空,原來我被一個蒙面人提了起來。那人把我提到一間屋子,那屋子裡還有一個蒙面人,他前面還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我仔細一看,那個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是我的大師兄。大師兄看見我,對蒙面人大叫道:‘放開他,他還是個孩子。’一個蒙面人道:‘險些漏殺一個,師弟你先把那小孩殺了。’大師兄對他叫道:‘不要傷害他,他是個孩子,你們這群禽獸。’那個蒙面人狠狠地踹了大師兄一腳道:‘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一急,用力咬了劫持我的蒙面人的手,乘他鬆手時,我掙脫了出來。我奔到大師兄面前道:‘大師兄,你沒事吧。這兩個壞人是誰?’正在這時,那個被我咬傷的蒙面人惱羞成怒,一劍刺來。大師兄急忙擋在我身前,他被刺穿了,血濺了我一身。我拔出劍砍向那個蒙面人。大師兄雖然只剩了一口氣,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緊緊抱住那個蒙面人。我一劍砍掉了那個蒙面人的右手。另一個蒙面人大喝一聲,拔劍攻向我。可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人擋在了我的身前。”
司馬殷道:“是你師父常無拘前輩?”
天炫道:“你說對了,那個蒙面的人的劍被我的師父夾住。我師父道:‘哼,名門正派的人還幹這勾當,真丟你們師父的臉。’那個蒙面人臉漲得通紅,叫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再多殺一個。’他使勁的把劍往回抽,可是他的劍絲毫不動,他一急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我師父,但是他的匕首同樣被我師父夾住。他一看情勢不妙,放開劍和匕首與另一個蒙面人狼狽而逃,可是他的後背被我師父劃了一道一尺長的口子。我知道,我師父無意追趕,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走。”
司馬殷道:“那你師父為何不把他們殺了?”
天炫道:“因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