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自己的,卻是窗外的一聲長笛以及火車的呼嘯而過,眼見著子君嘴唇的一張一合,接下來的便是長久的沉默。
九九見她這副模樣,倒也不忍心接著往下問了,當下便望了望四下,在極度的嘈雜過後便是極度的安靜,想來自己也不該知道這些寂靜之中的過往便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安安靜靜的睡下了。
子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裡的香菸,伴隨著心中的那口悶氣,長長的吐了出來,生命的短暫與精彩,當真要比這永恆的寂寞來的要輕鬆的多,好在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再回到這裡了,當真是該放下了,該忘記了。
“上帝與我們同在,他一直在下一秒守望著這一秒的我們,正因我們的渺小,才能凸顯出他的偉大,正因為我們的過分無知,才會瞭解到上帝所賦予這個世界的善良…”
九九一大早起來就聽到外面的某處正在那裡高歌著那所謂的上帝,他的那片上帝論已經論了將近一個鐘頭了都不見有喘口氣的跡象,一字一言的高聲詠頌著他老人家,吵的九九實在是受不了的戳了戳一旁還在睡的子君,張口嚷著:“不要碎了,外面好煩人啊!!”
子君聽著樓上的那個傢伙當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原本早上一般都是在朗誦什麼永懷賦,古詩詞的,這兩天也不知道是煩什麼病了,自己搞了一套上帝論,當下便吵得自己都沒得睡了,無奈也只好起身隨意的收拾了一下,拖著還在哈氣連天的九九,早早的就往遊樂園趕。
好在今兒是週末,早上的公交車並不似平日的那般擠成個壓縮罐頭,空蕩蕩的,讓九九跟子君兩人好好的補了個回籠覺。
週末的遊樂園,即便是清晨也是熱鬧的,幾乎都是一家三口的傾巢出動。
才一下公交車,九九便覺得那停車場裡的敞篷跑車是如此的顯眼,才往門口走了幾步,就聽見有人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手裡的水也跟著遞了上來。
子君一見面前站著的人,便一臉客氣的說:“你倒是來的早,子尋不跟我們一起住,估計一會就到,稍等等她好了。”
九九喝著手裡的烏龍茶,見冷墨寒那個傢伙當真是一臉的興奮與激動,與那到處可見的小不點似的,心下便更加好奇那十九年前的故事了。
下意識的往上蹭了兩步,便小聲的問他道:“聽說你之前離家出走過?”
冷墨寒聽她這般話,臉上倒也有些掛不住的說:“是被人誘拐。”
“然後呢?”
“有人救了我。”
“然後呢?”
冷墨寒瞪了一眼一旁的傢伙,冷冷道:“沒有然後了。”
九九見這個傢伙如此這般應付自己,當真是夠夠的了,剛要接著深挖下去,就聽一旁的子君開口道:“來了,你看看是她嗎?”
子尋遠遠的就望見,原本預定的三個人的名額上又多了一個人,當下便奇怪了起來,再瞧清楚面前迎上來的男子時,臉上便更加奇怪了幾分,心道是,怎麼如此的眼熟。
九九站在一旁見這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當下便抿了一口所謂的灌裝茶,吐著文采道:“那個…咋說來?執手相看…。竟無語…。的那個。”
子君無語的盯了一旁的九九問:“你是想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吧?”
“啊!對!”九九很是讚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子君,悠悠道:“真不愧是子君姐姐,知我者你也~”
子君見這個丫頭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當真是奇怪極了,下意識的想到了樓上的某人,那副之乎者也的腔調,怎麼這麼相似?
此刻的九九才懶得管一旁子君的白眼,心想自己這現學現賣的功夫見長啊~~抽空要回去跟師傅好好賣弄一下才好。
子君在一旁白眼的望著周圍的眾人,見那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