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母親住院的關係,她早已辭掉白天正職的工作,兼職“花花”的會計職務,也只在月初需要趕報稅時,才會進“花花”工作。
“這不是理由,我是真的結婚了。別忘了,你還是我的伴娘呢!”楚映言還不忘揮揮她那戴著閃亮鑽戒的右手以茲證明。
蘇悅荷但笑不語。美麗且風情萬種的映言的確是已婚身分,只是,映言的愛情並不完美。
“那隻婚戒還真是閃亮呢!”
“是啊……”楚映言眨了眨眼,心頭泛著酸澀的滋味,對於“前夫”,她的心情複雜難解,就算情已滅,她還是無法割捨指上的婚戒。
她淡淡地笑。“對了,笑眉呢?一整個下午都不見人影。”
曲笑眉是“花花”另一名投資者,負責業務開發。
她擁有滿腔的雄心壯志,誓言要將“花花”變成全臺北市最有名的花店。
蘇悅荷看看腕錶。“差不多快回來了。她一個小時前打電話回來,說是要去談件Big case。”
楚映言擰著眉。“又是Big case?”
笑眉以為她是花藝界的“大內高手”,老是找來一堆考驗她技術的大案子。
蘇悅荷倒是挺喜歡笑眉這種拚命三郎的精神,她是負責財務的,花店愈賺錢、銀行存款愈多,她就愈開心。
“沒錯,笑眉總是有辦法找到賺錢的Big case,讓我們花店的業績蒸蒸日上。”
楚映言無奈地笑。“是啊,但我怕我的技術總有一天無法應付笑眉找來的那些『Big case』。”
說著說著,花店的玻璃門被人用力推開,曲笑眉大聲嚷嚷地衝了進來。“Big case!Big case!我接到一盆五千塊的Big case唷!”
她邊嚷嚷,邊開始動手準備花材。“映言、映言!急件、大急件!這位客人要求你半個小時內到天母去,好像是要舉辦一個晚宴哦!”
有時候客人講求完美,會要求她們到現場插花,只是通常這都是針對包月的公司行號才有的服務,平常少有這種臨時的情況發生。
楚映言雖然一頭霧水,但合作了兩年,她早知道笑眉急驚風的個性,因此俐落地打包笑眉挑出來的花材。“你確定是晚宴嗎?怎麼都是白色的花材啊?”
曲笑眉聳肩。“不知道耶,跟我接洽的人亂神秘一把的,只告訴我他主人喜歡白色的花,又給了我一個地址,要你在半個鐘頭內趕到。”
蘇悅荷雙手環臂,挑眉。“喂,太怪了吧,你不會五千塊就把映言給賣了吧?”
曲笑眉立刻賞了蘇悅荷一個大白眼。“厚,我會那麼笨嗎?五千塊就把我們家的鎮店之寶給賣了,那以後你和我要靠什麼吃飯啊?”
蘇悅荷愈想愈覺得不妥。“不行,我還是陪映言去好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還指定映言一定要到場。”
曲笑眉點頭,不反駁悅荷的話。“好啊,要不然我們提早打烊,一起陪映言去天母。”
“也好。”蘇悅荷贊同。
楚映言聽著兩位好友一來一往的對話,也只能無奈地搖頭。她身旁的這些朋友,老是以為她會被人欺負,想盡辦法要她遠離她們所謂的危險,殊不知,她的個性並不如外表這般柔弱。
“不用了啦,晚上會有人來取花,你們在店裡招呼客人,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天母我很熟,一定不會迷路的。”
“可以嗎?”兩人同聲發出質疑。
“當然可以。我先走了,Bye。”
楚映言接過花材,拿了皮包,暫別了兩位好友,走出花店。
蘇悅荷雖然努力結帳,但還是注意到笑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