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連濡兒都看出異樣了，那其他幾個孩子豈非……

昭心中有些不安。

這時候，白檀在簾子外稟報：“娘娘，廉親王來請安了。”

昭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阿臉色異常沉鬱地走了進來，他看了濡兒一眼，道：“九妹，我有話要單獨跟額娘談。”

濡兒看著阿異常嚴肅的樣子，點了點小腦袋：“八哥，這事兒就交給了，你也好好勸勸額娘。”

阿默然點了點，叫濡兒退了出去，阿深深看了昭一眼：“額娘，汗阿瑪他……是另一個汗阿瑪吧？”

昭苦笑不已，果然……唯獨阿是瞞不住的。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昭這話等同預設。

阿眉頭透徹異常的沉重，“其實，兒子一早就覺得汗阿瑪有些不對勁了。只是一時還敢往那上頭猜測，是今早……汗阿瑪突然召見了兒子……”

阿將今晨在乾清宮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他奉詔進宮，向汗阿瑪面奏進來在戶部觀政的多看多學。

阿不得不承認，自己跟著四哥學到了很多東西，他知道四哥有才能，卻沒想到，對戶部諸多冗病竟頗有見解，四哥還跟他談過火耗之弊，有些州縣的火耗，每兩甚至達四五錢，偏僻的州縣賦稅少，火耗數倍於正賦，不知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

其實對此，倒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四個字“火耗歸公”，如此一來，地方官員不能將火耗之負擔強加於百姓身上。但是汗阿瑪素來寬頻官員，四哥不敢提此事。阿進宮，便忍不住加以稟明。

“汗阿瑪說，眼下還不是時候。不過，他對兒子這份實幹之心，很滿意。還說”阿咬了咬嘴唇，“他還說，若那個胤有兒子一般的踏實，他也不至於那樣待他！”

昭愕然瞪圓了雙目，這話等同是親口承認！！康熙帝……這是故意的。

但是，他為什麼要不打自招呢？

“他還說什麼了？”昭忙問，康熙帝這麼做，不可能沒有目的！

阿眼睛裡透著格外的哀慟，“他還說，只要兒子永遠這般踏實辦事，只要額娘您做好皇后應盡的本分，他還是會視兒子為儲君的。”

這算是條件嗎？阿永遠踏實辦事，倒是不難，而她盡皇后應盡的本分……

昭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康熙帝之前說過，侍寢，也是皇后的本分！

昭氣得咬牙切齒，“他那是痴人說夢！！”居然拿阿的前途來威脅她？！！這個混蛋……無恥之尤！！

阿一愣：“額娘，他的意思難道是……”難道竟對額娘有了那份心思？阿陡然瞪圓了眼睛。

昭氣得大口喘息了兩下，咬牙道：“阿，我不可能答應他這種要求！”說著，昭眼睛一片通紅，“對不住，不是額娘不想幫你……”聲音也已經哽咽了。

阿急忙道：“額娘這說得是什麼話？這種事情，就算額娘肯委曲求全，兒子也斷斷不會讓額娘受到這種折辱！”說著，阿已然面色特請，“他佔了汗阿瑪的身軀，竟還對額娘起了那種齷齪的念頭！”

昭感動無比，“阿……”

“可是，這樣一來，你只怕會受些委屈。”昭低低道。康熙帝竟然拿孩子來威脅她，若是她不從，日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呢。康熙帝一手將諸子玩弄於鼓掌之間，難道阿也要被他……想到此，昭心頭隱隱作痛。

阿近前攙扶著昭，臉上滿是決然之色，“兒子不怕受委屈！額娘在宮裡，要受的委屈比兒子更多！大不了，兒子從明日便稱病不出！”阿咬了咬牙道。

昭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他是君父，若要鬥，是你萬萬都不過他的，暫時躲避鋒芒，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可是”阿滿腹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