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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瞧。郎中說那只是普通的毒,毒性不烈,還好及時送醫,他已經給你敷了藥,但需要休養兩三天才能再使內力。

“小生看你一直昏睡不醒,又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裡,加上這附近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人,小生只好……”

“住嘴!”她的秀眉再度擰起,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囉唆。“你是誰?”

“小生,是誰?”他很奇怪地看著她,“姑娘不認識小生嗎?”

“我怎麼會認得你,我為什麼要認得你?”她問得理直氣壯。

這聽得人更加茫然,“可是姑娘你,你之前不是說……”

她記起來了,她曾經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還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為剃了鬍子我就不認得你了!”

但是她為什麼會那麼說?那個時候她的神智已經混亂,她在潛意識裡把他當作了誰?

“你站近點!”她冷然命令,“站得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嗎?”

“怕,怕姑娘又出手打小生。”他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腳下只向前蹭了幾步。

“沒有作奸犯科的人,我才不會隨意出手。”

“那姑娘為什麼打小生耳光?”

“因為……”她一時語塞,眼睛瞪著他想了好久才吐出一句,“因為你酸得讓我反胃!”

這年頭,就是秀才、舉人也不會“小生、小生”個沒完,他以為他是在戲臺唱戲啊?

“小生我說話向來如此……”他有點委屈地瞥她一眼,言下之意似乎是:別人從來沒有抱怨過他說話酸,只有她這樣挑三揀四地難伺候。

“你難道沒有名字嗎?”她再瞪他一眼,把他剛剛扯起的嘴角又瞪平回去。

“小生當然有名字,還未向姑娘介紹,小生姓官,名一洲,字崇美,是中原人士,今年二十,尚未婚娶,家中父母雙全,有薄田五畝,房舍……”

“誰要查你的戶籍?”她又想一掌打過去了,瞪著他,“你把我弄到了什麼地方?”

“這裡啊,”他有點猶豫的向後退了幾步,像是在找逃跑路線,直到摸到門閂,才吞吞吐吐著說:“依香閣。”

依香閣?她微微眯起漂亮的黑瞳,不用多問,其實她早就該猜到這裡是青樓,只是在沒有聽到罪魁禍首和她說清楚之前,她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會流落到這個地方來。

“算你有膽。”她冷哼一聲,讓他聽不出這句話的背後,到底是一頓暴打還是更慘烈的處決。

“官公子!還沒看夠你那位漂亮姑娘啊?”隔壁又在喊了。“快點來啊,奴家們等得好心急啊!”

一連串的嬌聲催促讓官一洲在言蘿面前不由得窘了臉色,“那些姑娘讓我幫她們畫像,說是接客的時候掛出去好看。”

“哼,自欺欺人罷了,自己是什麼樣子,難道是畫筆一揮就能改得了的?”她鄙夷那些女孩子的愚蠢。

“那個,姑娘,還沒請教你的芳名?”他壯著膽子問。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淡淡地說:“言蘿。”

“閻羅?”他一怔。“是地府閻羅嗎?”

她揚起眉毛,“你以為我像閻羅,還是覺得我叫閻羅比較合適?”

“不是,不是。”他忙著擺手,苦笑道:“只是搞不清楚姑娘的名字到底是哪兩個字。”

“知無不言的言,藤蘿纏繞的蘿。”她剛說完,記憶深處恍若裂了一道痕。

閻羅?這個名字聽來好熟……熟到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掙脫而出。

“言蘿姑娘,那我先過去給她們畫畫,你肚子餓不餓?我請人幫你送些吃的過來。”

“不用。”她再次拒絕,“我從不在外面亂吃東西。”

“好,那你先休息。”他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