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怎樣,她自己清楚。
過年的檔期排得滿滿的。
初一初二走親戚,初三同學聚會。
這樣塗景緻就宣告陣亡了,在家裡打遊戲拿塗景礬練牌技。塗景礬可不是宅男,整日就等著陪塗景緻打牌。他人緣好到不行,天天有人打電話約出去,一個春節下來在家裡吃飯的次數少得可憐。
塗景緻無聊啊,於是就睡覺。近中午才起床,吃過午飯兩三點又去午睡。
她這天就在午睡。
還做夢。夢見某女明星對著話筒說,很傻,很天真。她在夢裡想,不是吧,我午間新聞才看過,現在又重播?究竟什麼事這麼轟動要一直播?
然後就聽見手機響。
醒了。
周圍靜得可怕,她才想起家人都出去了。在枕頭邊摸到手機。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
徐顧離不確定地問:“景緻,在睡覺?”
塗景緻抬眼看牆上的鐘,猶遭電擊,6點45啊45。
轉移話題“恩,那個,你吃了沒?”又窘,開口就問吃的。
她好象跟他認識以來,多數時間都以吃飯的形式度過,簡直成了飯友。但話已出口,無從補救。
“我正想問你吃了沒。沒有的話就一起出去吃飯。”
徐顧離剛從家裡出來。
新年一到,他就開始邁入30。他家裡倒也不操心他的婚姻問題,讓他自己把握。倒是一群親戚,免不了都會問小離還沒定下來麼?也老大不小了,別還想著玩。
在做大決定時徐顧離總是會與父親的意願相左。父親想讓他讀商科,他跑去讀建築。畢業後想讓他去公司開始鍛鍊,為以後打好基礎,他偏偏就跑去給洋鬼子打工。
父親氣啊氣啊,到現在也不得不習慣了,對他沒什麼高要求,只想他玩夠乖乖回來接班。
而婚姻,他只要他正常地結婚,安分地跟人家過一輩子就行了。都30了,也從沒聽他提起過女朋友。那年斷臂山大熱,他都還嚴肅地思考過他兒子是不是不喜歡女孩子。後來塗母透露跟這兒子在一起過的女人其實也有一些;他才放心。
塗景緻聽到吃飯;也感覺到餓了, 很快就答應下來。
塗景緻一餓就忘記扮雲淡風輕。
跟徐顧離走進定的包間,還在想兩個人還包什麼間,進門一看,塗景緻傻眼,至少10個人齊刷刷看著他們,看到面熟的,張維青。
她轉過頭小聲問“走錯房間?但是怎麼CFO在?”
“沒有,都是我朋友。”徐帥很淡定。
晴天霹靂!
塗景緻很窘,很餓,很想掐死旁邊這個無恥男人。
抬起頭還是對一堆人微笑,被徐顧離摟著走進去坐下。
他倒是很自在,問點菜了沒,拿起選單又叫塗景緻點多幾個。塗景緻找到事做,忙裝模做樣研究選單,越看臉越紅 ,她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然後張維青說 “顧離,你再不介紹這群人今晚可是要把景緻看穿了。”
徐顧離才簡單地說“塗景緻,我女朋友。是想著跟你們這幫小子幾年才碰面一次,勉強讓你們見一下。”
塗景緻被他話裡某個名詞嚇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臉又高燒不退了。
等啊等,是這餐廳生意太好,還是塗景緻她肚子太餓,還是這詭異的場合,總而言之她就是等地焦躁。
他們在一旁討論的人和事她都不熟,只有在一邊默默不語,真想拿PSP出來打。
很快話題就轉了,有長得很陽光的男人說“嫂子,維青說你講笑話厲害,講個來聽聽唄”
塗景緻正神遊,愣了一下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景緻。我跟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