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肩並肩地坐著,這份短暫的相聚,比去任何地方都重要。
白色的SUV在長街上平穩前行,不減速也不轉彎,駛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
沒有多久,車子從市區開到人煙荒蕪的郊區,最後駛進一片樹林。前方再無路可走,他才停下車。
秋風蕭蕭,枝枯葉落,總會勾起人內心的淒涼。
他一言不發下了車,仰頭看著澄清又縹緲天空,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落寞的臉上。
我走上前,踩過被他踩碎的樹葉。
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和一地乾枯泛黃的葉子,凝著晶瑩的露水。
如果可以,我好想從背後抱住他,緊緊抱住。
但,不可以!
我想說點什麼,打破讓人窒息的沉靜,實在找不到話題,我說了句特別廢話的心裡話。“對不起,我不應該求你幫忙。”
他遲疑一下,轉回頭,笑著揉揉我的頭髮。“我求之不得。”
要不是這個親暱的動作,我差點忘了:我求他幫忙從來都是有償的。
而葉正宸想要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有償就有償吧,這年頭早就沒有無償的勞動了。我在心裡自我安慰:估計紅杏出牆這檔子事和做小三差不多,第一次不堪,第二次就習慣了。
說不定,還會上癮。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他的臉近在咫尺,撥出的氣息噴在我唇邊。
我別過臉,看著幾片秋葉被風捲走。“想我該怎麼報答你。”
這個話題讓葉正宸呼吸為之一滯,隨即又靠近我一些,臉上掛著熟悉又陌生的壞笑。“我最喜歡你知恩圖報的性格。”
這無人的樹林,涼風習習。
他的氣息卻灼人,越來越濃烈。
他越靠越近,我退後,再退後,背抵在樹幹上。
皸裂的樹皮掛住了柔軟的衣料。
他雙手撐住我兩側的樹幹,把我囚禁在他的世界。
“你?”
他勾勾唇角,在我耳邊說:“我記得,你說過……有一天我穿上軍裝,你要給我解釦子,一顆一顆,為我解……要為我脫下軍裝,脫下一身神聖莊嚴……”
我的呼吸亂了,胸口劇烈地起伏。
線條筆挺的制服把他剛硬的線條勾勒得英姿勃發,熠熠生輝的衣釦仿若禁錮住了他的自由,恰如他所形容,這個最具有美感的軍裝鎖住了他,故而越發透出禁慾感的誘惑“現在我給你機會。”他的聲音笑意更濃。
我咽咽口水。“在……這裡?”
我所謂的報答是這個含義,但不是這個地點,這個時間。
他笑而不語,答案不言而喻。
自知無路可退,我瑟瑟伸手,指尖剛一觸及微涼的衣釦,一股熱流通遍全身。
我觸電般縮手,極力吸著氧氣。
他心滿意足欣賞著我的心神恍惚,調戲的意味多於情~欲。
望望被茂密的樹木遮住的藍天,望望落葉鋪滿的土地,我也明白這幕天席地的所在,他幹不出太齷齪的事情。頂多就是逗逗我,看看我無地自容的樣子。
於是我放寬了心,再次伸手,柔軟的指尖糾結著他領口的衣釦,手心沁溼了汗,指甲不時掠過他頸項的肌膚。他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
領口的扣子鬆開,半敞的領口別樣的魅惑,我不禁心神一蕩,抬眼凝望著眼前的人。
他的眼神也不再淡定,火苗一樣的東西在眼底竄動。
第二顆衣釦在我指下鬆開,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的呼吸越來越沉。
第三顆解開,風聲裡夾雜著我們紊亂的呼吸。我剛要去解第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