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姐,好久不見啊,挺想你的。”柳嘉肩挎著名牌包包,笑得甜甜的,櫻唇彎起,一副天真率直的無害樣。
李漣漪回以一笑,從善如流道,“是啊,很久沒見了,聽說這次你回來就能獨立主持節目了,提前恭喜你了啊。”
柳嘉俏臉紅了紅,道了聲謝,又說,“漣漪姐,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你說我來了這麼久了,都沒好好孝敬下你這個前輩,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李漣漪心想,這姑娘多日不見,段數倒是進步了不少啊,起碼曉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好拂了她的一番“美意”不是?
於是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勢應了下來,還定好了時間,然後面帶微笑,目送柳嘉小姐款款離去。
“這女孩是誰啊?”杜程程問,又皺了下眉,“我的直覺告訴我,此女來意不善啊。”不知為何,那女孩兒明明是笑容燦燦若朝陽的,可她瞅著就是覺得心裡不舒坦。
李漣漪笑了,“啊,程程小姐英明。”
撩心第一卷同床異夢
84生氣的蛔蟲
晚上回到家中,就發現客廳大中央擺著一行李箱,一看那騷包的dion標誌,不用說,是顧某人回來了。
福媽前兩天回老家去了,中國的東南部廣東的一小鄉村,山好水好的,風光美得不行,臨走時福媽還笑眯眯地應承了待歸時定會捎回特產來。李漣漪近段日子也挺忙,沒空照顧歐琳,就讓福媽將歐琳一起帶著去,順便體驗下中國江南鄉村的風土民情,培養下對“第二祖國”的深厚感情。
說到這裡,又不得不說起另一件事兒。顧家二老也不知從哪兒得來訊息,知道她從非洲帶回個黑人小妞(抗議:其實是有中國血統的混血姑娘來著),雖說不上大發雷霆,但也心生不滿,覺得她未經長輩同意就私自收養了個孩子,肚子裡那個還沒出來呢,白白就讓來路不明的孤兒佔去了長女的身份,委屈了他們的寶貝孫兒。
於是上回顧方澤在去上海出差前,偕同她回顧家老宅請安時,她就讓文婷女士逮著,作了一番深刻的思想工作。總而言之,就是不讓她收養歐琳,更別說讓歐琳冠上她的姓氏。
理由很簡單: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顧家的臉面何存?
再來就是來自法律的障礙。中國的法律規定,收養人必須得有30歲以上且未孕,本來這點如果讓顧家出面便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顧家二老反對的態度擺在那兒呢,顧方澤也再次無恥地擺出袖手旁觀的態度,淡淡道,“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解決,我很忙,沒空替你處理這種小事。”最後還欠抽地似笑非笑的加上一句,“也不知是誰成天嚷著要獨立,不要我插手的?”
這個記仇的小人!
她拉下臉來去請他出面幫忙的結果是她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當晚就獨自一人回家,還不睡主臥,跟歐琳擠客房的那張單人床——誰讓主臥裡到處都是那廝存在的痕跡與氣息,她怕自己觸景生“氣”,見什麼砸什麼。那該多浪費,而且不符合豪門貴婦的泱泱淑女氣質。
第二天她早早去上班,中午呆在電視臺吃外賣,晚上回來時福媽便告訴她,中午顧方澤就從顧家老宅回來了,臨時要去上海出差,定了下午的機票,臨走時告知了福媽大概要去上海半個月左右,其他什麼的隻字不提,拎著行李與等在外頭的助理走了。
李漣漪也是在氣頭上,心想走了也好,省得看了鬧心,還不讓吵架的
—每次與顧方澤吵架,她從未佔過上風。因為每次都是她一人在那演獨角戲,他就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那神情好似在縱容一個孩童的無理取鬧與任性,後來她也明瞭,她永遠也鬥不過他,因為她的歇斯底里她的大吵大嚷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幼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