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媽說,年前他們回來,咱們哥倆要是不帶一個回去,年後她就會安排相親了,日子不好過咯。”雲少駿伸了個懶腰,雙手交疊扣在腦後,慵懶之中又透著幾分幸災樂禍,“你是大哥,小心首當其衝。”
“別高興太早,你也逃不掉,如果不想耳朵起繭的話,就趕緊去物色一個過得了關的。”雲少凌哼哼提醒。
“要是有中意的就不會等到現在了,哥,你呢?”雲少駿笑問。
他們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用氣息送出來的。他們離病床本就不遠,言希也基本能聽個大概,這會,竟是莫名地尖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點什麼。
卻不知,自己臉上微閃過的異色,不差毫分地正好落在雲少凌的斜睨的目光裡。
裝睡!
雲少凌微微勾起唇,也如雲少駿那麼姿勢,將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怎麼,想刺探軍情了?”
“說那麼難聽。”雲少駿擂了兄長一拳,又挑了挑眉,“哎,我說正經的呢,你要帶回一個,除夕夜老媽就可以少嘮叨我兩句了,哥,你就讓我過個清靜年吧。”
“把我往火坑裡推,那你還是準備自救吧,先帶個張小姐王小姐李小姐何小姐什麼的去應付下,現在不是流行租個女友回家過年嗎?”雲少凌建議道。
雲少駿白了他一眼,“盡出損招。”
“損招爛招,能用就是好招。”雲少凌拍了拍他的肩,又望向病床上的人,“希寶今晚上你來照看了,我還有點事,先去處理下。”
“路上開車小心,晚上有結冰。”
“知道了。”
言希聽見腳步遠去的聲音,病房裡恢復一片沉靜,那緊張的神經在一瞬間裡松馳下來,眉睫微微閃動,他就這麼走了?放心地把她丟給少駿哥?他不是挺忌諱她與少駿哥單獨相處的嗎?
真不可思議。不知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只是那股壓力驟然撤去,疲倦與身體的不適開始洶湧地淹沒她的身體,不久,她就沉入黑暗之中。
甚至不知,有人坐在她的病床邊,輕手撫過她的小臉,俯身,親吻了她的唇,不是額。
護士來換藥,她亦一無所知。
直到那串突兀的鈴聲,驚擾了沉睡中的她,微微張開眼,看到面前模模糊糊一個身影逐漸清明。
雲少駿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看正準備坐起的她,給她墊好枕頭,“吵到你了?”
言希搖了搖頭,“我睡了很久?”
“沒多久,藥還有一大瓶呢。”雲少駿給了掖了掖被角。
手機再次響起,彷彿有十萬火急的事,他蹙了蹙眉。
看他又要結束通話的手勢,言希虛弱地笑了一聲,“少駿哥,你不會是躲著某個女人的電話吧。”
“瞧瞧你天天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雲少駿屈指一敲,落在她的頭頂,力道卻不重,電話倒是順勢接了進來,像是為了破解她的猜測,“什麼事?”
電話那頭在急促地說著些什麼,言希聽不到,只感覺面前男人最初淡淡的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趨近於冷峻,“怎麼會這樣。”
耳朵裡嚴厲的聲音叫她愣了愣,只覺得他往日溫潤,不見蹤影。
等結束通話電話,看他若有所思的嚴肅神情,言希不由道,“少駿哥,怎麼了?”
“工地民工住宿的板房失火,現在還在撲救。”
“你是不是需要過去。”
雲少駿將手機丟回口袋裡,“我已經派人過去處理了,沒事,應該是天冷用電爐烤火不當引起的。”
言希想了想道,“哥,你還是去一趟吧。雲氏雖然強大,但一直重在實業,房地產還是一個新進駐的行業,再加上過年,民工這一塊,不能出紕漏,否則,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