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十一望著許婉清，十分認真地說道：“班長，這個你要清楚地知道，不能忍，該看就得看，你要想啊，這愛情雖然能殺人，但是也很偉大，你說對不對，這就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對了，高冷兄，我記得之前在你床上看見過那本《人間失格》，你不也看了我寫的小說。”

……

林歌看著包十一，雖然說他說過不要看包十一的小說，但是這本《人間失格》他還是看了，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句，“我想看你的結局是什麼。”

“你一直說早戀沒有好結果，都說《人間失格》是自傳，我想看看你會怎麼寫自己的結局。”

“那是葉藏的自傳，又不是我的。”

“我怎麼可能會自殺。”

包十一很直接地回了一句，他才不會像葉藏那樣選擇自殺。

絕對不會！

包十一併不會知道，他現在說的這句話，在很久以後意味著什麼。

……

包十一望了一眼林歌，眼神曖昧，小聲說道：“高冷兄，我告訴你哦。”

“這本《三十七度二》你真的可以看下，裡面有非常精彩的內容，真的不容錯過哦。”

林歌眉頭一皺。

許婉清不知道包十一在說什麼，眼神很是古怪，問道：“你說的是什麼精彩的內容？”

包十一咳嗽了幾聲，裝作很坦然的樣子，低聲道：“就是，就是有少兒不宜的片段。”

這話一出來，林歌和許婉清的內心都是

“……”

林歌高冷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抽動，險些破功。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班長，班長你看了的，肯定知道對不對！”

許婉清聽見包十一提起那些少兒不宜的片段描寫，一想到《三十七度二》裡面左格和貝貝做。愛的畫面，面紅耳赤，臉頰發燙，可還是努力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十一，不要再說了。”

……

“行，不說就不說了唄，畢竟少兒不宜，18禁嘛。”

包十一眉頭一挑，露出一副你懂我也懂的表情，曖昧笑道：“這都將是成年人，都懂得。”

許婉清一看包十一又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忍不住笑了，心裡一開始因為故事結局的抑鬱，稍微好受了些。

其實她能夠理解，包十一為什麼會寫這樣的愛情悲劇。

因為就像語文老師說的，悲劇能夠打動人心，很多經典故事成為經典，也是因為最後結局是悲劇。

可是

許婉清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包十一一直都在寫悲劇，而且是如此精彩，直戳人心的悲劇故事。

……

“十一，是不是在你眼裡，愛情的結局就是這樣，沒有好結局。”

包十一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寫一個皆大歡喜，美滿團圓的愛情故事。”

聽見許婉清說這話，包十一沉默了，一臉深沉，像是在思考的樣子。

“因為我現在知道的是愛情能殺人。”

……

鹽城。

高鐵站。

嶄新的書頁上，清晰地寫著

“我把紅辣椒重新倒進鍋裡，用溫火熱了一下，然後去放了一段音樂。那隻貓咪從窗戶裡鑽了進來。夜晚又恢復了平靜。

“我看見屋裡的燈亮著，”她說，“你在寫東西嗎……”

“不，”我回答，“我只是在思考。”

……

到了最後一頁，最後的結尾。

周韻合上了這本包十一送給她的《三十七度二》，不知道為什麼，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