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雖然是顧慧孃的貼身侍女。但幾乎被顧慧娘當女兒看待,所以夏荷非常感激。對劉月雲和趙簡自然沒有好臉色。
“老爺,你看她們,連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敢這麼對我們。”劉月雲黑著臉,銀牙咬碎。
趙簡也怒,可在怒他又能如何,溫雅是郡主,又得太后寵愛,比他的銜位還大,不過要是顧慧娘能原諒他,他相信溫雅也一定會原諒他的,因為他相信,沒有那個孩子不希望得到親爹的愛護。
這一刻,趙簡目光隱晦,心裡又打起了一些主意,特別是看到一旁此刻還正一臉猙獰的劉月雲,更是覺得顧慧娘一下子比劉月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這劉月雲連個兒子都沒能給他生出來,根本沒有資格在坐他的正妻之位。
第二天,溫雅如往常一樣進宮去看太后。
剛走進太后寢宮,溫雅就見一位宮女哀聲嘆氣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了出來,這種情形溫雅已經見過三四次了。
“怎麼回事?”溫雅攔下了那宮女問道。
宮女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憂愁:“這是太醫院給太后娘娘開的藥,補身子用的,太醫說太后娘娘生了十多年的病,雖然已經好了,但身子還是很虛,所以一定要定時喝一碗這個藥,可是太后娘娘閒難喝,只喝了不到一個月就不喝了,最近每次奴婢將藥端來,太后娘娘轉頭就讓奴婢拿去倒了,奴婢勸之不聽,也不敢違抗,所以……”
說到這,宮女又嘆了口氣,突然她猛地頓住了,將那碗藥遞給溫雅,懇求道:“郡主,要不您去勸勸太后娘娘吧,太后娘娘這麼疼你,一定聽你的。”
“那好,那我去勸勸看。”溫雅接過了藥。
“奴婢謝謝郡主。”宮女眉開眼笑,身為太后的近身宮女之一,她自然是一切以太后的身體為主的,只有太后一直健健康康的,她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溫雅端著藥走了進去。
溫雅才剛一進去,曦月郡主就發現了,看著溫雅手中的那碗藥,曦月郡主眼睛轉了轉,沒說話。
“雅兒,你來了。”太后一見溫雅進來,就慈祥的笑著道。
溫雅端著藥湯走到太后身旁,開口勸道:“太后奶奶,你怎麼不喝藥,太醫說你身子還很虛,這藥藥定時喝的。”
看著那黑乎乎的藥,太后就忍不住蹙了蹙眉,但她還是不忍露臉色給溫雅看,只是看著那藥一臉嫌惡的道:“哀家已經喝了十幾年的藥了,現在病已經好了,還天天喝藥,那就真成藥罐子了,哀家不要喝。”
太后撇過頭去,如同小孩子耍脾氣。
溫雅笑著哄道:“太后奶奶哪能成藥罐子啊,這是補藥,跟以往的藥不同的,太后奶奶的病雖然被小雅給趕走了,可是身體裡的氣血要是不上來的話,病在回來怎麼辦,這樣小雅會很擔心的。”
“太后奶奶……”溫雅可憐兮兮的帶著點撒嬌意味的搖了搖太后的手。
太后露出一臉苦色道:“好苦的,太后奶奶要是喝了,嘴得苦上一兩個時辰呢。”
很苦嗎?溫雅看了一眼碗裡的那些黑乎乎的藥湯,放到嘴邊淺嘗了一小口,頓時一股苦澀充滿的她的小嘴,還真是苦極了。
雖然的確是苦極了,可溫雅為了哄太后奶奶喝下去,還是面不改色的堅定道:“不苦,一點都不苦,苦才是好藥呢,要不是不能,小雅一定替太后奶奶都喝了。”
“你呀,就會哄哀家。”太后看著溫雅那倔強的小臉笑了起來:“罷了,哀家喝就是。”
“來人,太后要喝藥了,快去拿蜜餞。”見溫雅勸動了太后,一旁的吳嬤嬤笑了,連忙吩咐宮女去拿蜜餞,一會漱口。
曦月郡主咬牙暗恨,昨天她勸的時候,皇外祖母怎麼都不喝,最後還瞪了她,把她嚇個半死,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