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缺黑著臉又去扛了一袋澱粉回來。
洗澡和吃飯同時進行完畢後,我變回了自己的樣子,弄了件澱粉牌外衣就出來了。
“活著的感覺真好。”我深深吸了口氣,對站在浴室外的秦缺說道。
“你是怎麼回事?”秦缺緊鎖著眉頭問我。
我聳聳肩:“被我那苦逼的哥哥抓住了唄,他逼著我合體,我覺得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能隨便和別人合體,所以就來了個魚死網破逃掉了。合體這種事情還是要和喜歡的人做才好。”
“……”
“不過這麼下去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他抓了強行合體,好討厭的感覺。”我看著天花板不負責任地建議道,“要不咱們先合體了吧,省得以後沒體可合。”
求合體失敗了。
我追著走開的秦缺喊道:“喂喂喂,俗話說‘求歡不成仁義在’,我不會強|暴你的!”
我的腦殼再次成了念力刃的靶子。
我異常執著地喊道:“我不會放棄的,哪怕你把我剁成肉醬我也不放棄!”
反正我可以原地滿血復活,我爸信春哥。
製造了一場大爆炸,然後給自己重新塑造一具身體,這樣的活動量已經超過了我的精神承受範圍,現在我只好躺在花店二樓的一間客房裝死。
能量核消耗得太厲害了,再不好好休息我就該陷入假死狀態了,這可不行,我晚上還要回家和老爹吃飯呢,我不捧場的話他一定非常失落。
“你早上是怎麼突然趕到咖啡館的?”我半躺在床上問秦缺。
秦缺在一旁剝桔子,一邊回道:“你遲到了,我就順路來看看。”
“順路啊,真是個奇妙的詞語,和碰巧一樣奇妙。”我看著天花板不知死活地說道。
秦缺照舊當做沒聽見,現在他對我熟視無睹的能力越來越高強了,我越發覺得哪怕是變形怪也很難鬥過一個開啟了遮蔽功能的人類,我畢竟不是大聖,雖然就變形能力上來說我比他強多了,但是人家是專業打怪的,術業有專攻。
“我要桔子,啊──”我張開嘴求投餵。
秦缺將桔子一瓣一瓣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我憤憤地質問道。
他是如此善於聽取意見──他把桔子皮塞進了我嘴裡!
雖然我不是人,沒有人權,但是哪怕是一隻擬形生物也不該被當做垃圾桶,我可沒在腦門上貼了“我要你餵我”這麼淫|蕩的標語,好吧,我是直接說了出來。
秦缺從廚房拿了罐澱粉塞給我,然後自己開啟電腦。
我看著他的側臉,那是一張招人嫉恨的臉,有著分明的稜角和冷峻的氣質,彷彿不會為任何事情動搖。
我不喜歡這份淡定,這種不苟言笑的正經一直讓我覺得是缺少人生樂趣的表現,這家夥顯然不擅長給自己找樂子。
但是我擅長。
我不顧“病體虛弱”從床上下來給我的同事找樂子。
“來,猜猜看哪根是食指。”我把一手捏在另一隻手裡,給秦缺玩小孩子常玩的把戲──猜手指。
“猜中了有什麼好處?”他頭也不回地問我。
“猜中了你得到我的口頭獎勵,錯了我獎勵你手指餅乾。”我提出了豐厚的獎勵。
秦缺用看傻子的目光掃了我一眼:“我為什麼要和你玩這種傻透了的把戲?”
“因為你拒絕的話我現在就變成一個大胸脯的女人喊你非禮我。”
“……”
秦缺毫無懸念地戰敗了,他用買菜阿姨挑剔食材的眼神從我的手指上掃過,然後眉毛一挑:“據我所知人類的每隻手掌上應該有五根手指。”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