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隊長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旁,說:“行,趕快回去寫檢討書吧,記著寫深刻點,否則教導員是不會同意的,你小子真行,這可是咱們隊第一份檢討書。”
晚上新聞聯播我沒去看,訓練也沒下去,搬個大凳坐著馬紮坐在陽臺上一直在寫檢討書,好在我的文字功底還不錯,八點的時候,已經寫好了,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都他媽麻了,我得意地彈了彈檢討書,不久五千字嘛,能難道我陸寒嗎?小case。
自我陶醉完畢,我帶著檢討書敲開了教導員的房間,一開始教導員還一臉的驚訝,他可能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寫好了,他會不會像陸寒這名同志文筆還這不錯,以後要著重培養。
但是教導員看了看開頭又翻了翻末尾,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把檢討書往辦公桌上狠狠一摔:陸寒,這這是檢討書嘛,你自己看看,什麼我認為部隊的發展前景是加大力度引進個培養人才,什麼我認為在部隊內部要引進世界知名企業的管理理念。你這是什麼?是演講稿,糊弄我是吧。
“沒有,教導員,我。。。。。。”
“我讓你寫的是什麼,我要你深刻剖析自己的錯誤,打人的錯誤,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想繼續在軍校上嗎?拿回去重寫,一萬字,寫不好,明天就收拾東西回家吧。出去。”
我咬著嘴唇彎著腰小心翼翼的那期檢討書,走出去,在關上他房門的時候,強烈的屈辱感使自己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我忍住了。
老子一肚子火一肚子委屈,真他媽想不明白,部隊裡怎麼能留這樣的垃圾,我都是為了工作,卻得到這樣的處分。
一萬字的檢討書,估計要寫個一二十頁,他們訓練回來的時候,我才寫了五頁,鄭明走過來,同情地說:“老大,要是其他的事,我都能幫忙,但是這寫東西我實在不行。”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幹。快熄燈的時候,我搬起大凳準備到會議室挑燈夜戰。看到馬龍一個人坐在床上,其他的人好像都刻意的躲避他。
就這樣寫呀寫,寫到十二點多了,只寫了十多頁,還有一半呢,我實在煩躁的不行,翻了翻前面的,該說的廢話都說了,比如說我不能儘快地從老百姓轉變到軍人這句話,都說了五遍了,後面寫些什麼呢?
我咬著筆頭,突然想起來晚上教導員看我檢討書的時候他好像只看了前面和後面,也是,這麼長,他才不會耐著性子看完,OK,我找著靈感了,回到寢室把那本郭敬明的《左手年華 右手倒影》拿過來,一頓猛抄,到最後兩三頁時,才繼續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
凌晨兩點,厚達十九頁的檢討書終於終於完成了,我望著它,心裡突然感到很噁心,噁心自己,噁心這種制度。
第二天上午佇列訓練,我望著馬龍洋洋得意的樣子就感到難受憋屈。踢正步的時候,我心裡憋著火,一步步做死的踢,結果腳被磨破的地方疼得鑽心,再加上昨天的委屈,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陸寒。
到。
出列,到旁邊坐著休息。康班長也看出我的腳和我的心情都不太對勁,就叫我出列。
報告班長,我沒事。
出列。
我沒事。
這是命令。班長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他瞪著我吼道。
是。我悻悻的一瘸一拐的走到旁邊坐下看他們訓練,心裡感到很難過。
十多分鐘後,區隊長吹哨讓各班組織休息十分鐘,康班長讓大家原地坐下喝水,然後走到我跟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倔強的說,就因為這點小事下來我感到特丟人了,剛才有那麼多人看到了。
把鞋脫掉。康班長坐到我身旁以不容反抗的口吻說道。
可能是血把傷口和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