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點點頭,“正是,我受城建邦委託,來陽山嶺救人。救人如救火,多耽擱一分,成功的機會就渺茫一分。所以還請韓團長多多包容呢。”
沒想到的是,韓更新只是長嘆一聲,“許大人多慮了,刺刀營暫時來說還安全得緊。”
什麼叫還安全得緊?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玄機?
面對許東疑惑的目光,韓更新苦笑道:“明月帝國第十七邊防軍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近段時間一直騷擾邊境。後來就更加過分了,多次越境挑釁。我命軍士出擊,就一個月下來,大小戰事多達十二起,雙方都討不了好,在這陽山嶺邊上撒下差不多五百條人命。最後還是一著不慎,被對方悍兵營偷偷摸了過來,也不知道此時去向了。”
聽到這裡,許東將這段資訊與來自城建邦的資訊相互對照,只怕這支悍兵營正在秘密尋找那秘境所在。因而,明月帝國第十七邊防軍的行為就能夠理解了。
韓更新苦笑得更濃,“茲事體大,我哪裡敢隱瞞了?自然向城建邦發信。他現在只怕也因為此事而焦頭爛額吧。這一邊,我當然不能束手旁觀,便派出刺刀營前往追擊,無論如何都要將那二百五十人堵回去。但怎麼想到,對方居然故佈疑陣,讓城護佑鑽了進去。如此一來,這一營兵力被另一支怒漢營死困於陽山山腳。”
韓更新看來也是一肚子苦水,“我立即派出一營兵力去救援,怎麼知道,對方打著的居然是圍點打援的主意,生生將我一營兵力吃了個大半!”
居然是這樣一回事?
韓更新情緒激動下,眼裡都冒出憋屈勁,“我實在派不出人手協助你,否則,一旦對方突襲,我這兵團根據地就無法抵抗了,而一旦淪陷,後果不堪設想。許大人,要救助城護佑,只能靠你自己。”
許東輕輕嘆息一聲,他就知道情勢不容樂觀,卻無論如何都猜想不到,居然悲觀到如斯程度?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便提出要對方派人協助自己的請求。
為了方便許東救人,韓更新拉著他走到一處沙盤上,指著陽山腳下的一處谷底,沉重地說道:“這個地形,從高處俯視,就像一個長頸小瓶,只有一條大約二十米的山路進入,也是唯一的出路。城護佑被趕進去之後,敵人把守出口兩則,故而進不得也退不得。”
許東仔細看地形圖,發現事情確實如此,連他都有點頭疼了,“按照梁山谷的實力,其他人救不出來,他自個兒也總能夠逃出來吧?”
輕輕嘆息,韓更新如實說道:“如果對方的營主僅僅是四星覺醒者,城護佑要逃跑當然輕易而舉。然而,這支怒漢營的營主,本身就是滿貫覺醒者,他的副手,同樣也是滿貫覺醒者。有這兩大強手把持,就算城護佑懂得飛天,也絕無可能逃得出來的!”
那不就成了死局?!許東皺起眉頭,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僅想要救出城護佑,連帶著刺刀營也想一併救出。只不過,有滿貫覺醒者在側,還是兩名滿貫覺醒者,難度比當初的“遺願”,隱隱還要更高一分!連城護佑都未必可以如願拯救出來。
到底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來達成目標呢?他思索著,眼睛卻死死看向地圖,要將地圖刻入腦海。到最後,他也想不出一個辦法。而且此時天氣寒冷,刺刀營身上也就兩三天的口糧,到那時候,只怕不用對方下手,自己首先就要餓死。因此,許東等五人歇息完畢後,立刻上路前往陽山山腳。
大風呼嘯,迷了眼。
五人小隊即便過上了厚實的大衣,也依然感覺到刺骨的冰寒。
許東走在前方領路,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長官!”
他不明所以地扭頭,只見五個年輕人莫名地一排站立著,呼的一下握拳舉起到胸口,向他鄭重地行了一個沉默的軍禮,更是同時齊聲道:“長官,能夠與你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