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戰眯縫眼睛,冷冷地說道:“你就是血盔城最近崛起的天才,大辰帝國三皇子殿下辰光的‘老大’,用三個月時間成功滿貫的許東?”
面對張戰的問話,許東置若罔聞,臉上的肌肉一點一點開始扭曲,最後化為了猙獰和暴戾,“我問你,北角村二百三十一戶人家,共計五百零四人,到底怎麼樣了?”
張戰成名已久,本身也是一位滿貫覺醒者,大少戰鬥不下百場,還真是不怵許東。被對方如此質問,只覺得面子被削了,再加上對方手上用繩子串著的十多個人頭,聞言便更加冷酷,嘿然一笑道:“你覺得我們悍兵營在那裡停留了整整四十九個小時三十八分鐘,會對那些泥腿子們作出什麼事情呢?男人當然第一時間殺掉,貌似北角村的村長還是一名一星覺醒者,端的是十分生猛呢,砍掉了四肢還能張口咬人。”
“至於女人嘛……四十歲以上的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自然殺掉了事,四十歲以下的……一大幫男人長途跋涉地走到這裡來,好不容易安頓下來,現在又天冷得緊,你不覺得應該找個女人暖床麼?你還別說,那個大熊一樣的村長還真有個貌美如花的小美人胚子,就是性子烈了些,沒折騰多久就自刎死掉了……”
許東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可以見到他身上徒然激發出大量的藤蔓,藤蔓如蛇,兇殘地張揚亂舞,三兩下把他合身一繞,繼而一凝,便形成了緊湊貼身的蒼莽古甲。這蒼莽古甲一出,屬於滿貫覺醒者特有的強大威壓便煊赫地衝蕩而出,連帶著他身邊的樹木植被,都彷彿臣服於他腳下一樣,樹葉枝條急劇搖曳。
張戰本來的神色冷酷無比,他早已經估算過,自己這一邊有三位滿貫,還有二百五十人。對方連同城建邦,才兩個滿貫,還有一個已經殘血,而士兵的數量才一百不到。滿打滿算,悍兵營的贏面就算沒有百分百,也起碼在八成以上。因此,真是半點不怵。
然而,等他注意到許東面甲上本來應該是綠色的眼膜,此時卻詭異的變成了紅色,不知為什麼,心臟居然不爭氣地哆嗦起來!
張戰猛地發出暴喝,“上,先把城建邦砍了再說!”他的主意打得好,攻敵必救之處,對方自然要陷入自己的節奏,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屆時再三人合圍,三個滿貫打一個滿貫,真是勝券在握了。
然而下一秒,張戰只覺得一口熱血差點沒嘔吐出來,眼球也是險些瞪得爆開,幹他孃的,這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原來許東完全不管不顧城建邦以及門衛軍,反而悶著頭朝悍兵營狂衝而去,就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蠻牛,揚起四蹄,在身後甚至揚起了一團翻卷的泥塵。
不過張戰很快便淡定下來了,還情不自禁地冒出戲謔的神情,似乎待會兒就會上演一場絕佳的好戲。悍兵營能夠被挑選作為深入敵後探索秘境的營隊,實力之強都在怒漢營之上。每一名士兵,無一不是經歷過三百場戰鬥,無論配合還是本身的素質,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區區一名滿貫覺醒者,居然就去闖陣,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簡直茅坑裡打燈——找死。
果然如張戰所料,面對煊囂霸道縱掠而去的許東,悍兵營計程車兵們都不把他當作一回事,這種平常心便難能可貴了。畢竟緊張驚懼等負面情緒作用下,能夠發揮八成戰鬥力已經很好的了。唯有以平常心對待之,才能發揮出百分百甚至百分二百的戰鬥力。
正如偉大領袖關於行軍打仗的一句名言——“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不要被所謂的百萬雄師嚇怕了,該幹嘛幹嘛,但真要打起來,也不要不拿縣官當大爺,得全力以赴。
悍兵營此時也是如此,面對許東這位滿貫的奔襲,怡然不懼冷靜對待。立即可以見到,前三排計程車兵們迅速地支起盾牌,頓時盾牌如鏡反射出刺眼的陽光,可以影響對手的視線。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