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治嗎?”林寒接過夥計遞來的藥包,依然緊跟尋南墨。
兩人走在川流的街市,一旁綢緞莊的老闆吆喝了一句,“快來看看,這是全蘇州最好的料子,先生、小姐,進來瞅瞅瞧瞧了。”
指著自己,林寒再問,“他們能看到我嗎?”
打量一眼好奇心重的人,尋南墨忍著不耐煩回道:“我說了,這種入幻和‘人靈’的不一樣,現在的我們是有形態的人,會被看到,也會受傷,與他們無異。”他指了指街市上的人群。
“真有趣。”林寒激動,盯著上世紀的東西,“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機會接觸這個時期。真慶幸遇到了你。”
尋南墨嘴角挑起笑意,餘光裡是從身邊走過的一對兒男女,他突然停下步子。看向也停步的林寒,牽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讓她挽著自己走,“這個世紀的情侶都這樣。”他給的解釋。
情侶嗎?林寒低頭抿笑。
行至一座紅瓦白牆的洋樓前,尋南墨從上衣兜拿出一張身份卡,“我是留洋歸來的醫生,聽說秋小姐病重,特意來替她診治。”
守門看了看他的身份證明,恭敬道:“盧醫生稍等,我去回稟老爺。”
不一會兒,林寒、尋南墨被領入秋府,在書房見了正襟危坐的秋老爺。他正在提筆寫著什麼,抬眼打量了步入的兩人,神色淡淡。
尋南墨看了看屋內擺設,見一本《野史》放於書櫃外。似是不順手的位置,卻難得的沒有掉落灰塵,可見秋老爺會經常拿起翻看。
一個商人,有看野傳的愛好,實在新鮮。
秋老爺點了點茶几上的一小盒銀元,“這是定金,如果治好了小女的病,會有十倍的報酬。”他不多話,說了重點後,對一旁管家吩咐,“帶醫生去見小姐。”
管家領路,引著兩人走到二樓靠角落的房間,這本不該是一個小姐住的地方,有些蹩腳的偏僻感,林寒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個重病的小姐,有被放棄的感覺。
推門走入,屋內只放了一張大床和兩張擺放藥瓶的桌子,消瘦的女人躺在床面,微喘氣息。
尋南墨抬手,房門被上了鎖,他走近病怏怏的秋蟬,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藥味兒時,不自覺地揉了揉鼻子,“藥是誰給你準備的。”
在離床邊半米遠的距離停下,尋南墨揮了揮手指,秋蟬遮面的一塊兒紗布從床上飛落地面。
那是張精緻的女人的臉,如同潑墨所畫的眉眼,柔美溫和。只因藥力的催壞,本該白皙的膚色,如今有些皺黃。林寒認得她,正是今天見到的那個新娘。
微微抬目,看清來人,秋蟬柔聲回,“你們是新來的醫護吧。我這病,他們說是舊疾,治不好了。”
“是第一次就說治不好,還是治了幾次才這樣說?”尋南墨問的奇怪,不僅僅秋蟬蹙眉,林寒也不明白。
“你是什麼意思?”秋蟬輕咳一聲。
尋南墨沒有回答,眼睛環視房間一圈兒,聊起了其它事情,“聽說你訂婚了。”
點點頭,秋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開心的表情,有人肯娶病怏怏的自己,不是該慶幸嗎?
“聽說你也有心上人。”尋南墨再問。
秋蟬微怔,半晌才會,“我要嫁之人,就是我的心上人。”
冷冷盯著說謊的女人,尋南墨沒有急於拆穿她,而是講了一個故事,“《野史》裡曾有一篇這樣的記載,北宋年間,相府小姐項小謹被皇帝指婚司馬將軍家,然而,項小謹自小就與中郎將穆家定有婚約,她與穆唯也早已私定終身。為了逃婚。。。。。。”
聽完這個故事,秋蟬驚愕起身,“你,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她,尋南墨答非所問道:“項小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