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寒拽著走去的小豆,“是個危險的人放這裡的。”
小豆蹲在鈴鐺旁打量許久,只顧自言自語,“看著像,可,不該是銀色啊。”
他用手指在上面點了點,鈴鐺傳出悅耳的鐘磬之音。
“是它。”小豆驚喜起身,“是‘尋鈴’。”
“什麼是‘尋鈴’?危險嗎?”
小豆將鈴鐺拿了起來,“是主人的鈴鐺,不危險。你先拿著,我去找主人。”
“喂,小豆。”林寒正要問什麼,小豆已經塞了鈴鐺到她手裡,幻化成貓跑走了。
與此同時,四周飄來花香,進入鼻腔時很是熟悉。
“不好,是入幻。”林寒驚愕抬頭,眼前,是陪著小豆一起出現的尋南墨。
“扔了鈴鐺。”尋南墨瞬間趕到面前,正要觸碰林寒的肩膀,兩人立刻粉碎。
…
“孃親,她能吃嗎?”
“那鈴鐺在她手心,我們不能碰她,會被鈴鐺吸進去的。”
“孃親,她要醒了。”
“快走。”
。。。。。。
林寒慢慢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霧濛濛的混沌。幾秒鐘後,一切變得清晰起來,悅耳的鐘磬之音傳入耳朵,像是鈴鐺裡傳出來的。
起身,林寒握緊鈴鐺,觀望下,是一處陌生的地方,綠蔭湖畔,垂柳之下,她獨自站立。耳旁的聲音,似是一場夢,清晰又遙遠。
遠處,幾艘木船泛舟湖面,船上站立著隨風舞動的紗衣女子,衣袖翩翩,笑聲輕盈。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一女子踱步湖畔,面色悲慼,盯著遠處歌舞,低泣哀鳴。
這是一首悼亡喪夫的詩歌,女子這樣吟出,應是丈夫離世,她心中悲痛。
再看女子裝扮,紫黑的寬袖襦裙,青褐布鞋,深色為主,頭飾簡單,倒像是先秦的打扮。
“入幻。”林寒舉起手上的鈴鐺。
記得尋南墨曾用物體入過幻境,一般情況下,所到達的地方,都是這個物體最初出現的地方。那麼,銀鈴,是不是先秦的產物。
“姐姐想好了嗎?”一個男人從林寒身上穿過,與以往有些不同,這裡的人看不到,也摸不到她。
“那東西,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女子抹了抹眼淚,看向黑袍長袖的大漢。
“此乃蚩尤獵虎時用的銅戟所鑄,後被巫咸中了‘死蠱’在裡面,才製成這顆銅鈴,你只要晃動他的同時,說出那人的生辰八字,它就會將那人的靈吸進鈴鐺之內,自此,那人的軀殼就只屬於你一人。”
大漢說出這些時,女子很是動心,接過大漢手中的鈴鐺,看了半晌。
林寒跑近兩人,對比他們所拿的鈴鐺,確實和自己的相似。只是,他們所拿的鈴鐺是青銅所鑄,自己拿的是白銀所鑄。
女子捏著鈴鐺,對準湖面的船隻,閉眼默唸一番,船隻慢慢向著岸邊靠攏。方才搖擺船頭的一群女子已經昏厥,各個衣著暴露。
船艙內走出一個表情木訥的男子,像是宋家少爺所領的那個未婚妻一樣,被邪物控制。
“夫君。”女子掩面低泣,“你不要怪我,我是太在意你了,不想你做負心漢。”
“姐姐。”大漢拿走她手中的鈴鐺,“以後姐夫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只是,他自此無情無慾、無。。。。。。”
“無礙。”女子牽起男子的手,“他只忠於我一個人就好。”
低頭,林寒看向地面,女子和男子的倒影,如同被吸乾了血的屍體,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