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經接近老城區;虞松遠放慢速度;回頭用望遠鏡看了一下。他清晰地看到;後面的公路邊;有幾個洶點;顯然已經扔掉步槍;仍在緊追不捨。
“已經進入城區;從現在開始;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叫喊;能不能做到。”他邊奔跑;邊問背上人。
“好好;我都聽你的;保證不叫。”她既緊張又興奮地道;“你揹著這麼重一個人;不會想跳上樓頂?”
虞松遠說;“這個不用你操心;還這麼重呢;你就跟個孝子似的。而且;還是營養不良的鄉下小苦孩。從現在開始;緊緊抱著我的脖子;頭貼緊我的肩膀;害怕了就閉上眼。好了嗎?”
“嗯。”
虞松遠抓牢她兩條肉感的大腿;加速向老城區快速奔去。接近城區時;出現一片小樹林。虞松遠奔跑中突然無聲蹲下;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你發現了什麼嗎?”她趴在他耳邊緊張地問。
“有人在暗中監視這裡;是來包抄我們的。見鬼了;你們的治安是怎麼搞的;到處不安全;這裡也有他們的人。”虞松遠不滿地說。
“啊;沒有啊;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白沙瓦有近二百萬難民;有無數的部族武裝;有大量訓練營和宗教學校;管理亂是沒辦法的事;你氣也沒有用。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布娜驚問。
“他們正在包抄我們。你給我指著道就行;我們要快速向住宅區衝過去;然後從房頂上翻越;甩開他們。害怕了就閉眼;千萬不能尖叫;否則會驚動居民;明白嗎?”
“好!我準備好了。”
“你腿上的傷;不要緊?”
“不要緊;腿肚子上貫通傷;沒有傷著骨頭。”布娜說;“你剛才嫌我長得輕;我才25歲。女人太肥;在中國能找到婆家嗎?”
虞松遠可沒功夫和她鬥嘴;他突然加速向最近的住宅區衝去。布娜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響起;她悄悄睜開眼;只見遠處;凌晨時昏暗的路燈;在不停地飛速向後閃過。他奔跑的速度;幾乎比汽車還要快。特別是;他自始自終;都是用鼻子勻速呼吸;一點不喘;這讓她難以置信。
砰;砰;砰;槍聲連續響了;但並沒有擊中虞松遠。
左前方兩個人;右前方三人;繞過平房;邊開槍邊快速他們包抄過來。虞松遠速度未降;奔跑中砰砰連續兩槍;一人被擊中;另幾人嚇得一頭趴在地上;瞄準射擊。
虞松遠抓住對方一愣神的機會;衝到一片低矮的平房前;沒有轉彎;而是在對方的槍聲中;一躍而上;就輕聲落在幾米高的房頂上;然後順著房脊快速向前方奔去。很快;槍聲就被遠遠地甩在後面。
布娜嚇得緊緊地閉上眼睛;只聽耳邊風聲呼呼地響。跑到盡頭;虞松遠又一躍跳過幾米寬的小巷子;穩穩落在小巷對面一座平房的頂上;然後;順著房脊快速向遠方奔去!
聽著耳邊“嗖嗖”的風聲;布娜感到自己象趴在一隻蒼鷹的背上;腳下的房屋;在快速向後掠去;兩人就象是在藍天上;ziyou自在的飛翔。她緊緊地抱著他;偷偷感覺著情意纏綿的味道;連骨頭都彷彿要酥了。她閉著眼睛;一絲安全感;非常愜意;似乎香魂飄飄蕩蕩;彷彿要脫離軀殼飛出去。
為了甩掉尾巴;虞松遠走的是“之”字形;不停地變換著方向。街道兩邊的地面上;住著不少難民。不時有男人、女人看見他們在房頂上飛;發出一陣陣驚訝的大叫聲。
不知“飛”了多久;忽然;遠處jing笛聲一片;布娜悄悄地睜開眼。“訊號旗”的騷擾;已經驚動了整座城市。只見jing燈在很遠的地方不停地閃爍;很多jing車都在凌晨黑暗的大街小巷子內穿梭巡視;嚇得她差一點叫出聲來;一下又緊緊地閉上雙眼。
越過郊區後;城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