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回來幹嘛!”
辛梓也不辯駁,急忙走到她面前,盯著書桌,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說:“外面有點冷,你穿吧。”然後,這次是跑著出去的。
淺深看著這件校服,剛又想罵一句神經病,忽然想到剛才他脫衣服時手臂上露出的那道道疤痕,似乎不是舊傷的樣子。難道他是為了掩飾這些傷疤才穿秋裝的?
算了算了,不去管這傢伙的破事。淺深胡亂理好書包,拿出紙巾清理好凳子,又看了眼身後,真的“慘不忍睹”,看來要掩人耳目地回到家都有些困難。她拿起辛梓的校服扔到他自己的課桌上,忍不住道:“外面那麼熱,冷你個頭!當我是白痴……”
猛然間,淺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熱度刷地爆燒到耳根。
這回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哀怨地看著那件校服,再天人交戰了五分鐘,梁淺深被逼無奈地把辛梓的校服系在腰上匆忙躲進夜色中。
十三問
淺深僵硬著笑容站在臺上,實在是提不起勇氣往底下看。她只好看現在跟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可是那個人比她鎮定自若得多,笑容拿捏得體,正信步走到她面前。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個人白淨的面容和儒雅的笑容,陌生的是那雙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眸子裡找不到熟悉的目光。
“怎麼,新郎新娘都站著發呆啊?”
這場面氣悶的得夏季再次忍不住上來提點,從沒見過一對新人之間如此恭恭敬敬的,這到底是婚禮還是葬禮啊。他湊過來看了眼新娘,一看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酒吧美女?好在他有強大的自我調控能力,幾秒鐘之內恢復正常,可還是想不通辛梓怎麼會跟這位美女搭上的,那時候明明就不認識的樣子。
辛梓先笑了出來,對著大家略微不好意思地說了句:“緊張了。”
全場一陣鬨笑,氣氛隨即活躍起來,一掃剛才的死氣沉沉。
梁淺深覺得自己處於崩潰邊緣,是自己今天早上沒睡醒還是這幫人沒睡醒,她現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眼睜睜看著辛梓拿出一枚據她目測超過六克拉的鑽戒。
辛梓深情款款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願意嫁給我嗎?”
現在流行結婚酒席上才求婚嗎?
梁淺深無力地擠出一抹不算猙獰的笑容,幾乎是磨著牙壓低聲音對辛梓說:“你在幹什麼!”
“求婚啊。”始作俑者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忍住,梁淺深不要衝動,她拿起花束擋住自己的臉,“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壞了,這麼多人你不要再丟人現眼了,到時候怎麼收場?”
“那你說怎麼辦?”辛梓還是頂著一張清雅的笑臉,他把鑽戒遞到淺深面前,再一次誠懇地問道,“嫁給我嗎?淺淺。”
像是被人狠狠側耳敲了一記,淺深只看到那兩片薄唇開啟閉合,最後那個口型讓她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待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無名指上一陣冰涼,戒指已經戴上。
“你!”她欲去拔戒指,不料被人攬過腰身動彈不得。
“微笑。”辛梓快速在她耳邊低語道,隨後立即擺出那慣常的儒雅笑容。淺深有些呆滯地看著手上那枚精緻的鑽戒,燒到胸前的火不知怎的慢慢退了下去。
在場的到底有多少人,她不清楚,但如果她這個時候棄人而去恐怕並非萬全之策。暫且忍耐一下吧,梁淺深露出招牌的迷人笑容跟在辛梓身後一一敬酒,不過她的杯子裡換上了是果汁。
辛梓喝了很多,原本淨白的臉不知不覺地透出了酒醉的燻紅,讓他素淨的臉生動不少。但就是這樣他也是來者不拒,好像在刻意彰顯著他今天的絕好心情,淺深知道辛梓酒量並不大,但自己卻又什麼都不能做,心下焦躁。她現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