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五爺那裡把我救出來,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對桂叔如此,對你也是一樣。從此你我互不相欠!”
黑鷹怒目看向我,大聲吼道:“你這個女人出賣自己的身體,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不要臉,連窯子裡的婊子都不如!”
我怒氣衝衝的頂嘴回去:“你這個男人不僅留不住自己喜歡的女人,現在連自己的命都留不住,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裡,還好意思理直氣壯的對別人的事情說三道四,真是雞婆,你。。。你。。。”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好,接著他上面的話茬脫口而出:“這連窯子裡的老鴇都不如!”
話已出口我腦海中一團黑線,天啊,這是什麼比喻啊?
黑鷹氣昏了頭,幾次想從床上起來,卻痛的躺回在床上,只說了聲“你!”
看他這副死樣子,我氣勢更兇了,雙手掐腰,頤指氣使的說道:“怎麼著?還想揍我啊?看你現在病歪歪的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黑幫老大,幫派大哥,別笑話人了!我一個小女子現在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我上前中等力度按住他的傷口,他疼痛的撥出了聲。看他滿眼怒火一副想殺之而後快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終於得意的笑了一下。
他狠聲說道:“你這個女人!”
這些天,我每天照顧他的衣食起居,白天喂他喝水吃藥換藥,學著點爐灶,燒開水,這些個活計我完全不會,柴火弄傷了我的修長嫩滑的手指才勉強能將一壺水燒開。除了燒開水我什麼食物都不會做。黑鷹的每天的食物——午餐肉。我每天的食物——餅乾。不是我偏愛吃餅乾,只是罐頭是有限的,我只能讓給病號吃。而我就是白開水衝餅乾。吃到後來實在是咽不下去,勉強不餓就好。我好後悔早知如此我就將黑鷹府邸的罐頭多擺在這邊好了。這些天他一直臉色陰沉的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的,語言和眼神與我基本零交流。我知道那天他失去了很多兄弟,心裡難受。半夜不時會發燒,說夢話,這些天的折騰我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每天勉強撐著一副疲憊的身軀,我不敢鬆懈,因為我更擔心黑鷹的身體狀況。
一週以後,他的身體大好。我也抽空到外面好好為自己洗漱一番原本光潔嫩白的肌膚,這段時間變得毫無彈性。我從屋後小倉庫裡又拿出一些個餅乾罐頭回到內室的桌子前繼續泡著溫水吃著餅乾。
黑鷹終於可以起身下床走到我的旁邊沉聲問道:“怎麼還吃這些個餅乾?”
我帶著情緒說道:“我只會燒開水不會做飯。”
黑鷹問道:“為什麼不吃罐頭?”
我違心的說道;“以前吃太多,膩了。”
黑鷹一字一頓,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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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身份!身份!
我疑惑的看向黑鷹問道:“什麼?”
黑鷹再次一字一頓,沉聲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眼神閃爍,心虛的看向他,心裡不斷重複他那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神色凝重,雙眼直盯著我,犀利的目光彷彿看穿我的內心深處。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什麼人?軍統?共黨?還是。。。日本人?”
我腦海中不斷閃現這三類身份的形象和行為特點。他接著說:“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這次的行動極其秘密。你怎麼知道我就在那個碼頭裝貨,怎麼就那麼巧知道我會被日本人圍困?時間掐算的也很準。”
我心虛的看著他,手心裡沁出冷汗。他看著我的表情不屑一笑,接著說道:“我跟共黨沒有交情,他們不知道我有這批貨,就算知道也不會勾結日本人來截這批貨。軍統的人更不可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