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移開,她剛鬆了一口氣他卻把臉湊過來,汙濁的呼吸撲面而來,陌生的恐怖的,讓她忍不住發出尖叫,顧飛不悅,驀然揚起手又想給她一巴掌可又突地頓住改成朝邊上的人揮手,“去,快點把他解決了。”
她的尖叫已經引來了齊灼華的側目,萬分危急的剎那回頭間,肩膀上重重地捱了一下,他咬碎了牙齒悶哼一聲,揮出刀砍斷了那人的胳膊……哀嚎聲四起。
顧月白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睜睜看著齊灼華傷的越來越重,被一群人圍在中心堵得死死的,還有更多沒有出力的打手參入進去,任他是鐵人也總有力氣枯竭血液流盡的時候。
“顧飛,要怎樣你才肯放了他?”驚駭過後,地動山搖過後,她驀然冷靜了下來。
顧飛一陣猖狂的佞笑,“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瞧瞧,我可以同時叫你們兩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今晚他必死無疑。”
一個死字,讓她心神一凜,身體顫抖之下一片冰涼,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跟他一起死,你不是想我活嗎?只要你放過他,什麼都好說。”
顧飛眼神一閃,手輕佻地移至她的領口,挑眉,“真的?”
她臉色決然,抿唇不語,他的手漸漸往下探,觸到滑膩溫潤的肌膚忍不住發出一聲愉悅的輕嘆,比想象中的更美妙。她僵著身子動也不動,目光緊緊鎖住齊灼華漸漸不支的高大身影,臉上不知不覺淌滿屈。辱不甘的淚水。
齊灼華瞥到這邊的情況,雙眼幾乎滴出血來,人生中第一次體會了什麼叫絕望無助,以前再艱難困苦他都走了過來,卻無法衝出這索命的牢籠去拯救心愛的女人,身上的鈍痛似變的麻木,只剩機械的軀殼一步一寸地往她身邊移動。
四目相對,生生不息可又絕望無邊。就在顧飛的手要探入一團渾圓時,就在齊灼華牙眥目裂嘴欲瘋狂之時,一道光速衝了進來,來勢兇猛,眾人大驚之下轉頭去看,卻是一輛車橫衝直撞地朝他們撞過去,圍堵的人為了保命紛紛躲開,決殺一時之間緩了下來。。
顧月白心中一跳,那道光速強烈地直射過來,顧飛手一縮退了回去拉著顧月白就往邊上躲,車猛地急剎停住,走下一個高高瘦瘦卻強勁的身影,正是離去又接到顧月白***擾電話的季秋。
他的酷寒狠絕不亞於齊灼華,待看清眼前情景早獸。血沸。騰起來,藉助助跑一個跳躍身子從半空中向顧飛躍過去,同時揚起手臂緊握鐵拳,腿未落地一記左勾拳已然狠厲地落在顧飛的下巴上,顧飛身形不穩朝後倒,幾個打手忙扶住往後撤。
季秋一把拉過顧月白,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沉聲問,“沒事吧。”
顧月白搖頭,急切地望向齊灼華,那邊被衝散的人又重新聚了上去,兇惡嗜血比剛剛更甚。
季秋眼神一惡,拉著她走過去,撿起地上一把沾了血的刀塞到她手裡,“誰欺負你就砍死他。”
他語氣無情狠絕,顧月白方想起這才是季秋最原始的一面,好鬥逞兇,勇猛兇悍。
此情此景,怯懦只會害人害己,顧月白點頭,便見季秋撿起另一把刀別在身後一匹野狼一樣邁著優雅又兇惡的步伐走了過去,一刀橫開從齊灼華身後劈過來的刀,低聲叫了一聲,“哥~”
齊灼華繃緊臉,微一點頭,見到顧月白安然無恙地站在不遠處,千瘡百孔的心搖搖欲墜地落回了歸處,湊到季秋身邊與他背靠背,“你開車帶她走,這裡留給我一人。”
兩人邊揮舞著砍刀邊磋商,“你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季秋不留情面地指出最後結局。
“那也總比三個人一起死來得好。”齊灼華低吼,來了個季秋又怎樣?對方人多勢眾,而他眼前漸漸發花,心知是力氣透支流血過多,說不定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