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覺得那時過分吧?”
“沒有。”劉長生連更多解釋的話也沒有。
閆啟行被這意料之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搖搖頭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找我什麼事?”他問她。
“不是你想見我嘛!”閆啟行還是那句話。
劉長生揭底道:“被你們沈總派來刺探情報的吧?美女利誘這一套對我沒什麼用,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沈總知道,所以她沒派美女來,派我來了。”
劉長生終於忍不住笑了。
其實沈德鴻並沒有派閆啟行來,他只不過在她來向他覆命時,笑談了有關俠女夜闖警察局的事,順便提及了劉長生表述過的意思。閆啟行早就想來正式見見劉長生,並請他吃頓飯。當初她能確定高國兵在哪,然後夜闖公安局局長室,只有她知道有一個人功不可沒。那就是劉長生。當初她通好所有路子之後,最後一步她還得找到對此案主要負責的高國兵,她不可能到公安局一間一間地將沈德鴻搜出來。可是高國兵家裡人聲稱不知道他在哪,高國兵所有聯絡電話都關閉著。她情急之下找了劉長生,那是她與劉長生六年後第一次真正的會面。
“謝謝你。”閆啟行舉杯向他道謝。
劉長生卻也心知肚明她的意思,端起酒杯,但有些不情願,“你的謝謝讓我有罪惡感,我喝不進去。”
“什麼呀,我是謝你這多年還能想著我。”閆啟行笑。
劉長生笑了笑,把酒喝下去。直到最後也沒出現他預料中的詢問,飯後,閆啟行送他到公安局職工宿舍後要走,他忍不住又問:“你找我真不為別的事?”
閆啟行笑問:“如果有,你會實話告訴我嗎?”
劉長生想也沒想,很堅決地說:“不會。”
“那就沒別的事了!”閆啟行笑著向他揮揮手,把窗玻璃掩上,調轉車頭,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劉長生對這個案子確實已經有了一些新思路。據抓到的“一號”入室者對那位即他之後進門的男子的描述情況,他已經在腦子把所有能想到的人不知過濾了多少遍,無疑是大海撈針,而且是全無頭緒。他把第二位入室者定名為“二號”。不過“一號”入室者卻提供了另一條線索,就是在他躥到上層樓的同時,依稀感覺樓道口外有汽車急駛而去。劉長生猜想,該汽車極有可能是“二號”乘坐而來。他進一步分析,汽車放下“二號”男子後接著急駛而去有些附和計程車的特徵。這條線索其實也十分渺茫,不過他還是決定試試。他想先從跑市區的計程車入手,把8&;#8226;12案發當天到過匯泉小區的計程車全部找出來,會有意外的收穫也未可知。
他沒有告訴閆啟行這些,但因為她的到來,促使他更下定決心,要排除萬難抓住這條十分渺茫的線索,爭取在儘快的時間內給沈德鴻一個解脫。
5
方嫂照新星茹的意思收拾上幾袋奶粉和其他一些小孩食品送到德榮家,回來時看到德鴻已回了家,與星茹坐在客廳裡。見她進來,他說:“方嫂,芳芳轉學的事成了,你把它交給芳芳爸爸,就按上面寫的送孩子上學就行。”說著把一張摺疊的紙遞給她。
方嫂一邊接到手中,一邊欣喜地說:“這可好了,我那二閨女打今年可要轉運了,連辦了兩件大事。開個小吃部,兩口子都有了著落,這下孩子的事也妥了,可不是要時來運轉!我這心也總算安下了。哎喲,前幾年,簡直觸了黴頭。我那二女婿原在一個單位給領導開車的,不知怎麼著一下和領導鬧翻了,賭氣就離開單位不上班了,要去自己下什麼海!那海也是好下的?到了市裡可兩三年沒點正經事,亂七八糟地幹了兩年,又租了人家個計程車拉生意,沒跑了兩個月,怎麼著,出車禍了,把個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