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吆喝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見警察趾高氣揚的就把他帶走了。
範景涓還不明白,平常不苟言笑的助理問:“範總,這個安排可以嗎?”
“你?”原來是她的助理搞的鬼。她嘆口氣,“你何必這樣整他?”這傢伙已經被她折磨得睡眠不足,脾氣自然暴躁了,想不到連她的助理都來參上一腳,用這樣歹毒的方法惡整他。
“誰叫他惹毛了總經理,害我跟秘書都神經緊繃,而我不過趁機休個假,回來就得罪了秘書,還被小丫頭罵我不夠義氣。基於工作和樂原則,所以只好協助懲罰主謀,安慰無辜的受害者。”
“很好,真不知道我哪天也被你算計進去了,”
她到今天才知道自個養了這兩個賊兮兮的員工,想想侯競語也真是可憐,犯了眾怒。
不過可憐歸可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可以原諒他,但是想要叫她點頭下嫁,那他有得等了,她不敢擔保她還有另一個心臟,去承受某個不知名的女人又要上門認老公。
流年不利,從警局被保回來後,光是跨過的火爐、吞嚥的面線就不知道幾車了,此外,侯競語還跑遍全臺北市的廟宇,讓長串的平安符掛滿他的門口,這才換得範景涓的點頭答應。
果然有燒香有保佑喲!
不是答應結婚,而是再—次賞臉到侯家吃飯。
侯競琰去加拿大尋愛人了,所以別恩渲帶著女兒老公回來湊熱鬧。
“姑姑,那以後我要叫你啥!”別君棠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問題。
“當然是姑姑。”她都還沒答應要嫁呢!
“小君棠,當然是叫舅媽好聽,只要你叫舅媽,逢年過節少不了你的。”侯競語附耳對別君棠曉以大義。
她呀,有其母好利的本色,用利益誘惑是最適當的。
“可是小舅,你給的紅包永遠不及姑姑給的十分之一,所以我想,我還是叫姑姑好了,至於小舅你,改成姑丈,你覺得如何?”
“你這兔崽子,我還智障力ㄌㄟ!”這娃兒越來越不可愛了,就只會跟她媽一起欺壓打小愛護她的小舅。
“你不用耍心機勾引君棠做壞事了。”範景涓直言戳破侯競語的詭計。
“我哪有……”這下子他可溫馴得像只小綿羊,“我只是教她正確的稱謂,這種東西小學的社會科都會教,我義務教育她。”
“小舅,我小學都要畢業了,你現在教根本來不及了。”
“臭丫頭……”不可愛,想當初他可疼她的。
“嗯?”範景涓睨了他一眼,“你少罵我大哥的女兒。”
別君棠得意的扮扮鬼臉,“還是姑姑好。”
“景涓,好好管管他這浪蕩子,這樣我才會安心。”侯母高興的說,一旁的侯父則贊同的點點頭。
難得這一頓飯吃得熱絡、融洽。
叮咚——
“我去開門。”別君棠搶先。
稍後,別君棠帶著一個愁雲慘霧的女人進來,終結笑語不斷的餐桌氣氛,大家全都安靜的不發一言。
“青青……”侯競語太陽穴開始發疼,一個逃婚的新娘為啥又上門來了?
“喔喔……這新娘到底還算不算啊?”別恩渲低喃。
範景涓冷著臉不吭聲,端看這傢伙又要惹出什麼大麻煩。
“競語,我……”青青未語淚先流,楚楚可憐的。
瞧她那顆大肚子,怕是要臨盆了吧!如果又是侯競語惹出的禍端,這一次非給他好看不可。
“她是誰?”範景涓笑意盈盈的問。
“她差點是我太太,不過她逃婚,就在我們碰面的那天,我到機場去逮她。”侯競語冷汗直冒,他脆弱的心臟難道還要再遭受一次打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