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程殷殷好不容易才憋住大笑的衝動,屈平要是轉世復活,得知他的名作被人如此糟蹋,不知要做何感想咧!
“殷兄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一下,這個屈平又是什麼人哪?姓屈的,又會作文章的古人,加加起來,我總共也只識得一個屈原,這個屈平又是誰?是屈原的兄弟嗎?還是親戚?”
程殷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錦兒笑著說:“屈原就是屈平啦,同一個人,姓屈的本來就不太多,會寫文章又有名的,總共就這一個。”
“原來如此。”
程殷殷正得意自己的貼身丫鬟也有些學問,正昂首傲然的當兒,只聽見老爺子說:“泯兒,你得用點心,若學得殷公子書僮的一半學問,為父也就心滿意足了。”
敏兒?好秀氣的名字哪!她暗忖,只見青兒咧嘴一敞,介紹著,“殷公子還不知道少爺的名字呢!我們少爺叫胡泯。長安首富胡家的胡泯,聽過吧?”
望著程殷殷和錦兒呆若木雞的臉孔,青兒得意的又加了一句,“看來少爺的名號,也是響亮得很!”
第三章
“我們少爺叫胡泯,長安首富胡家的胡泯,聽過吧?”青兒的話反覆在程殷殷的腦海中出現又出現。
程殷殷鐵青著一張臉,坐在她和錦兒的房裡,長安胡家的“房裡”。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錦兒的聲音帶點不安;帶點害怕,可憐兮兮的飄進她的耳裡。
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啊!她要逃婚,逃離父母替她安排的媒妁姻緣,卻逃到胡泯的家裡來!這算什麼?簡直是天亡她也,這世上不會有人像她這麼可憐又可笑的吧?
她不想嫁給胡泯,卻跑來做他的西席夫子!天下之大,卻出現了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巧合!
“小姐,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錦兒的聲音再度傳進她的耳裡,弄得她原本就慌亂焦躁的心緒,更加紊亂了。
“你別再問了,讓我靜一靜好嗎?”程殷殷捺著性子,微微皺了皺眉。難不成又要再策畫一次逃亡?待在胡宅和胡泯鎮日一處,這……這實在不成體統,光是想著,就夠令她面紅耳赤的了!
回家嗎?可是她都見過胡老爺了,萬一自己跑掉,他追查起來,事情不是更加複雜難理了嗎?
唉——這一團爛帳,究竟該如何是好?
“哼!豈有此理!”程義看著下人從女兒閨房取來的書信,不禁勃然大怒,他大手往桌上一拍,擱在桌上的茶盅都彈跳起來。
“老爺,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殷殷不見了,她會上哪兒去了呢?”程殷殷的母親急的紅了眼眶,她愛女心切,發覺女兒留書出走,急了全沒了方向,仿彿熱鍋上的螞蟻。
“都是你!平時那麼寵她,寵得她爬上了天,一個不順她的意,竟然留書出走,這……這成何體統!傳揚出去,我們還要不要在長安城住下去啊?真是豈有此理!”程義氣得大呼小叫,直直跺腳,“說什麼長安城的第一才女,連三從四德都做不到,枉費了我請夫子來教她讀書識字!”
“你還好意思說呢?”聽見丈夫大吼小叫的數落著女兒,程夫人淚眼汪汪,也不服氣地提高了嗓門:“要不是你強迫殷殷一定要嫁到胡家,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好好一個女兒,你就非得把她嫁給我們城裡最惡名昭彰的敗家子!我們殷殷那麼好,那麼有才能,嫁一個這樣的浪子,別說她了,就連我也心有不甘呢!”
“這……這門親事是自幼就訂下的……於情於理,我們不能背信忘義哪!”程義蹙緊了眉頭,夫人的話是有道理,但他也有他的苦衷呀,“人家胡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如果悔婚,要叫自瑞兄以後怎麼做人?那天自瑞兄還說能娶到殷殷,是他們高攀了,他向我保證殷殷嫁過去後一定不會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