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變通了,她在學校販賣自己的筆記,她甚至可以幫同學補課,讓同學們抄自己的作業,但是她要收錢。因為學校管理的很嚴格,所以她只能偷偷做這些事情,賺點小錢。當然她也會被告發,好在仗著自己優異的成績,她一直沒有被老師怎樣批評。老師說過幾次,談過幾次話之後,也就把這件事揭過了。後面她被告發的少了,或許是其他學生看到告發沒效,就懶得再告發了吧?或者是害怕告發了之後沒有作業抄,所以也不敢了。
嚴清越和張子英艱難地生存著。她漸漸的麻木,漸漸變得越來越涼薄,她開始變得無法去相信誰。
嚴清越一直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是這樣了,可是在她上初中的那一年,楊紫婉來了。
對於楊紫婉,嚴清越是複雜的,她本能的排斥楊紫婉,甚至抗拒楊紫婉的好。
可是楊紫婉太好了,當她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你怎麼也逃脫不了。嚴清越也同樣逃脫不了。
楊紫婉會知道她喜歡的所有東西,只要有機會,楊紫婉都會拼命滿足她。她會晚上等她回家,她會給她買衣服,可她自己卻什麼都捨不得買。她會幫她開家長會,她會每天給她做早飯,午飯,晚飯。她的手很暖和,暖和的讓嚴清越不想放開。
所以嚴清越無法趕楊紫婉走,因為她太好了,好到讓嚴清越覺得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只要這個人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牽著她。只要自己每次做完作業,還可以看見她在客廳等著她。只要每天睜開眼睛,還可以聽著她和自己說一聲“早。”只要……
嚴清越不願意相信別人,現實讓她知道所有人對自己好總是有所圖,可是楊紫婉卻不同,楊紫婉對她好,卻從來沒有和她要過任何東西,她沒有和其他親戚一樣要奶奶出過錢,而是用自己微薄的薪水來支撐著這個家。
所以楊紫婉是可以相信的嗎?嚴清越就像是蝸牛一樣,用觸角小心的試探著面前的人,思考著自己是否要相信面前的人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晚上的時候,她開始嘗試著幫楊紫婉洗碗做家務。放學回家的時候,她也會站在陽臺上等著楊紫婉下班。
她的觸角越深越長,心裡也越來越歡喜。
這個人是真心對自己好的。所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真心對她好?她甚至想跑過去告訴當初住在自己家裡的那個女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的。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寒來暑往,很快兩年就過去了。又到了三八婦女節,班級裡的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要送母親或者老師婦女節的禮物。嚴清越也開始偷偷的思考著這些。自己要不要送禮物給楊紫婉呢?
嚴清越不知道楊紫婉的生日,之前是不關心,後來是不好意思問,楊紫婉又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見她過過生日什麼的。嚴清越思量著,要不要在三八節送嚴清越一個禮物。
可是嚴清越沒有錢。她盤算來盤算去的,也不知道能夠送什麼便宜的禮物給嚴清越。
晚上的時候,她偷偷的把自己的零花錢拿出來,算了算,扣除必要的生活費,她總共能夠用的也就只有50塊錢。50塊錢能夠買什麼?
嚴清越有點犯難,要不然自己再做幾份筆記?這樣就可以賺點錢了,或者最近的幾張物理試卷特別難,自己做好了,總是有人想要抄的。這麼想想,就覺得自己更加要認真的學習了,先把這幾張物理試卷做完了再說吧。
嚴清越費盡心思的想要弄錢。鄧妙涵看著嚴清越這樣,皺著眉問道:“越越你是不是很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嚴清越低頭做題。“不用,我只是想好好學習。”
鄧妙涵道:“可是你這樣一直寫作業,都不出去玩麼?難得下課,你連晚自習下課都不出去玩。”
嚴清越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