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現在他的依仗全部都躺到了地上,他怎能不慌?
“裴少,現在可就剩你一個光桿司令了啊!”林逸幽幽地轉過頭望著裴餘年,眼神之中盡是嘲諷與奚落。
“我一個人又怎樣?”裴餘年竟然還咧嘴笑了笑,“你敢殺我嗎?”
“我……”
林逸頓時氣結,真想一巴掌把裴餘年拍進土裡,扣都扣不起來,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現在確實不會殺裴餘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如果裴餘年今天掛在了這裡,裴家又豈會善罷甘休?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沈詩蔓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大明星怎麼辦?
可如果今天不殺裴餘年的話,這個燕京第一邪少恐怕也不會對他感恩戴德,事後定會變本加厲地報復,難怪沈詩蔓一再囑咐他,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千萬不要得罪這個瘋子,可他不僅得罪了,還得罪得這麼狠!
現在林逸可算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了,不管是殺了裴餘年還是將其留下,都將會後患無窮,難道就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喂,你到底還敢不敢殺我了?”裴餘年料定了林逸不敢殺他,故意諷刺地催促道。
桐葉在旁看得一陣想笑,轉頭望向林逸,戲虐地笑道:“喂,他在鄙視你呢!”
“我知道!”
林逸沒好氣地瞪了眼桐葉,難道這妮子就不知道“人艱不拆”的道理嗎?
思忖良久之後,林逸的嘴角終於浮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他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只見他神神秘秘地將桐葉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借用下你的毒針,就是當初在煙海市你射入凌千縱體內的那種。”
桐葉卻是撅起嘴說道:“你當初不是教育我說要把中醫針灸用在正道上,不要用在這些邪門兒歪道上嗎?那你怎麼還三番五次地幹這種缺德事兒?”
“我哪有三番五次,加上這一次總共才兩次好不好?”林逸堆著一張笑臉道,“以前是我太傻太天真,以為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像我這麼單純善良,所以才會那麼教育你的,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不能對每個人都那麼仁慈,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所以你就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你說這番話都不覺得臉紅嗎?”桐葉衝林逸翻了翻白眼,然後裝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哦,我知道,肯定是你的膚色太黑、臉皮太厚了,所以看不出來!”
“對對對,是我膚色太黑,臉皮太厚!”林逸順著桐葉的意思自黑了一番,然後繼續哀求道,“你就借我一下吧,要不然我就不跟你去鬼針門了,當然,你也可以把我殺了打包帶走,但是那樣你只能帶走我的屍體,帶不走我的靈魂!”
“嘔……”
桐葉差點兒就吐了,好在她的腸胃功能比較強大,這才強行穩住:“不好意思,上次對付凌千縱的那種毒針用完了,那是半年發作一次的,現在只剩下一個月發作一次的,你還要不要?”
“一個月啊?週期會不會太短了?”林逸癟了癟嘴,終於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反正是他來找我要解藥,又不是我找他!”
裴餘年完全不知道林逸和桐葉在討論著什麼,可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他趁著林逸和桐葉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跳到駕駛座準備駕車逃跑。
“想跑?”
林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房車剛剛起步,還沒有把車速提起來的時候,就衝過去一把將裴餘年從車上給拽了下來。
“你不是燕京第一邪少嗎?你不是囂張猖狂嗎?你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殺你嗎?那你還跑個什麼勁兒啊?”林逸望著裴餘年,問了一連串的羞辱問題。
“那你動手啊!”裴餘年傲然伸了伸脖子,他可不認為林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