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欸,那可不一定。”她柳探春是可以從外表被看出歷經三十年的風霜雨露,雖然今年實際芳齡比上司小了一歲半,但世上就是有人老起來等的嘛。好比像她,嗚……“經理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很難。”
“這件事就此打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除了送花送禮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困擾才是,畢竟他們都是高階主管級的人物,不至於做出什麼逾矩的事自毀前程。”
“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唉……我請工讀生小弟來搬花。”
“嗯。”大事底定,唐思琪翻開第一份卷宗。
不久,工讀生小弟說聲“經理好”,得到回應走了進來,開始忙起搬花大業。
滿滿白紙黑字的視界突掃進了一簇柔雅白芒,她抬眸。“等一下。”
“經理還有什麼吩咐?”
“你手上的水仙花留下。”
“咦?”
平日在公司不輕易言笑的冰山美人臉上竟綻出柔和笑靨,差點讓工讀生小弟屏息昏厥,甘心死於美人倩笑、牡丹花下。
蘇蘇!他收收口水。“經、經理是說這束水、水仙花?”
“嗯。”不懂年輕小弟心猿意馬的臉紅,她淡笑道:“我有個合適的送花人選,別浪費了。”
喀嚓──
鑰匙才剛插進鎖孔,屋裡的人彷彿天生有雙順風耳般,立即搶在之前開門迎接,露出一張熱忱俊美的笑臉。
“歡迎回來!”
可法·雷宛如男主人般地開啟大門,迎進公寓的正主兒,熟稔的動作讓人無法想像這位仁兄不過才窩居在此不到一週。
唐思琪愣了下,一股熱流梗在胸臆。“你──”
才啟口的話,兩、三下就被對方伸長右臂勾她進家門的動作打斷,連同說話權也遭奪去,“誰送你的花?”
方才瞬間湧起的熱流被他的質問驅離。“這個?”
“我眼前就這一束花。”口氣非常介意。
“這是送你的。”唐思琪把花塞進他懷裡。“我找不到有誰比你更適合這束花。”
水仙?!三條尷尬斜線掛上俊臉,想起日前的對話。
“真是謝謝你了。”不可小覷的女人呵。
不是他自誇,截至目前為止,除了黎忘恩和呆呆雨朵之外,很少有女人在他面前還能表現得自然如常,她們不是緊張得說話不經大腦、偶爾結巴,就是害羞地低頭不說話;再不就是被他的甜湯灌得不知天上人間,只想勾他上床翻雲覆雨。
而她,卻視他的外表於無形,這真特別不是?
明知對方的道謝非出於真心,還是“鄭重”接受,應聲“不客氣”後,唐思琪才發現家裡不太對勁。
這是什麼味道?輕嗅了嗅,“好香。”
“是嗎?”不枉他忙了一下午啊。“來來來。”可法·雷像獻寶似的拉她走進飯廳。“為了報答你,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煮一桌料理,就等你下班回來。”
料理?她移目向飯桌──的確有一桌超過兩人份的豪華料理。
頭一個疑問打進腦海。“你會作菜?”
“當然不會。”可法·雷答得直接。
“叫外送?”
“不不不,女人,不要太小看我。”可法·雷走近電視機,豪氣地拍了拍它,彷彿交情匪淺似的。“多虧有它,加上有線頻道什麼節目都有,我只是照著某頻道的傅培梅時間教的照做而已。”得意地看著自己辛苦的成品。作菜並不難嘛!真不懂為何有愈來愈多的女人視它為畏途。
“呃?”他看了一個下午的料理節目?
實在很難想像,穿著時髦的他會對烹飪節目感興趣?!好不搭調。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