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提心吊膽的又過了一個星期,未見任何動靜,刀玉在自我安慰和等待中逐漸壯大。她想著去找一個律師,又怕人家勢力過大,沒有人敢接。她想過找家報社深度披露一下這個事實,又怕還沒踏進報社門就被別人大卸八塊。
最後一想,大不了七月份答辯以後,拿著畢業證書卷包袱走人。那個叫高齊的人說得也沒錯,天高海闊,哪裡都有她刀玉的容身之地,何必那麼死心眼。何況她還不能連累朱珠和阿果。這一對為了理想勇闖天涯的年輕人,每一步都走得極不容易。她年輕時也有這樣的勇氣和激情的,雖然現在沒有了,但絕對是理解的。作為姐姐,雖然對他們的樂隊發展幫不上忙,但也決不能因為自己而拖累他們。把一切想通了,心情豁然開朗了一點,隨即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
星期六夜晚,刀玉和寢室的姐妹們一起去下了館子。在宿舍樓的下面看見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那個叫高齊的男人站在車邊對著刀玉微笑著招手。像一隻守株待兔的老狼。
“刀妹妹,那個帥哥是誰啊?”
“當了白領就不一樣了啊,品味拔高了。”
這幾個姐妹嘴巴能不把門地亂說到如何地步,刀玉是深深瞭解得。她瞪了幾個小姑娘一眼,表示一種“嚴厲”的警告,而後上前走向高齊,身後向著姐妹們做了散了的手勢,讓姐妹們先行回去。幾個小姑娘見了刀玉的手勢,偷笑中交換了眼神,做著鬼臉向樓裡走去。心想著等著小刀妹妹回來再慢慢逼供。即使用水老虎凳,辣椒水都在所不惜。
刀玉等姐妹消失在樓口才走到高齊身前幾步,停下來看著這個戴眼鏡的男人。刀玉心底一沉,該來的果然又來了。不過夠囂張的,竟然把車開到校園裡來了。
“你好啊,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高齊揚開一口白牙,笑著說道。
“你好,請問又有什麼事兒?”刀玉不苟言笑,只問了一句。
“刀小姐,我給你帶了一個好訊息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慢慢說給你聽。”明顯的笑面虎,笑容中帶著打量。
刀玉對著半黑半灰的天空,翻了一個白眼。“好訊息?對我來說好訊息就是你們放過我這個小小百姓,相信我說的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們說說,從年前到現在都已經大半年多了,我要說什麼不早就說了,還用等到現在?說實話,我平日就蠻欣賞齊小姐氣質的,那天才頭腦一熱多管閒事了。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也不想靠著這個發財,更不想被逼得走頭無路……”
“呵呵!稍安勿躁。”刀玉的話被高齊笑著打斷,說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抬頭看了看刀玉,示意她也跟著進來。刀玉猶豫了一下,想著這樣的敏感話題,還是應該隱蔽一點,刀玉吸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坐進車裡,刀玉就看著高齊,等著他說話。“別急啊,刀小姐。是這樣的,我的當事人齊小姐已經表示,如果你不再造謠生事對其進行汙衊和詆譭。她就不會對你追究責任。你呢,仍舊可以留在北京做你想做的事。”
刀玉一聽到這,擰著眉頭看著燈光下鏡片下凝聚的那一個光點,大為一驚,似乎聽見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等待,你剛才說什麼?我對她汙衊和詆譭?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對她汙衊了什麼。她自己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還好意思冤枉別人。你們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呦,生氣了,高齊暗自笑了起來,可是聲音卻還是平靜,“刀小姐,請別這樣。”接著眉毛一挑,和善地說道,“齊小姐是個寬容的人,以前的事過了就算了,她說了不計較了,你可聽清楚了。也就是說只要你以後不再生事,以前抱假警事她就不追究了。刀小姐還這麼年輕,以後做事可要踏實一點,不要這麼浮躁,三思而後行,現代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