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我。”
“可是……”齊宇航見文娜讓他們落在外面,著急地就要爭辯,但小馬拍了拍他的外骨骼,向四周掃了一眼。齊宇航一愣隨即警醒過來,他看來我和文娜一眼沉聲道:“娜姐,你放心吧,只要我活著就沒人能打擾你給飛哥治療。”
文娜向他們點了點頭。抱著我走進了地下基地的電梯。當文娜把我帶入生物實驗室之後,她鎖死了電梯門,然後把我放在早已被搬空的試驗檯上悲聲道:“吳飛,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做自後的努力,如果成功了我們一起走出去。如果失敗了……我們就一起永遠留在這裡。”
我本想阻止文娜做這樣的傻事,但我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用眼神苦苦哀求她放棄,但文娜卻含淚一笑道:“現在我要把你身上的毒針拔出來,你忍著點兒。”
說著文娜抽出腰間的槍刺,小心地在插在我胸前的毒針邊割開一個口子,將一根毒針取了出來,我悲哀地發現在文娜給我動手術的時候,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看來毒針周圍的肌肉已經壞死了,接著文娜又把另一根毒針取了出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幸虧剛才沒把毒針拔出來,它把你體內的毒素導引出去不少,看來我們的機會很大,你一定要挺住,我們會成功的。”
我艱難地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對文娜的回答,但作為當事者,我比文娜更清楚毒素對我身體的破壞,雖然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跟它對抗,但那也只是減緩毒素侵蝕我肌體的速度,對於我來說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可是文娜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她站在我身邊用意念包裹住我的身體,全力幫助我驅趕身上的毒素。在文娜的力量加入之後,我感到毒素的侵蝕速度又減緩了一些,但那也只是減緩了,毒素的侵蝕依然在繼續,而且我發現被侵蝕後的肌體會成為毒素的一部分,讓毒素變得更加強大。
“這樣不行!我要另想辦法!”一個小時之後文娜發現她的努力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反而毒素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她只能撤掉念力,開始在實驗室裡尋找解決的辦法。
當文娜的目光掃過整個實驗室時,我感覺到了她身上那深深的絕望,在之前撤離的時候,這個實驗室裡的樣本和裝置基本被搬空了。現在只留下了一臺大型的電子顯微鏡和那些養殖在營養槽中的太空植物,看到這一切,文娜的身體一軟,無力地靠在了試驗檯上。
我想勸她趕緊離開,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能阻擋毒素的侵蝕了,我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眼睛裡看到的東西已經扭曲變形,此時我卻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我甚至想要放棄自己那毫無意義的抵抗,就這樣沉淪下去,可是文娜哀傷的眼神,齊宇航、小馬悲憤的怒吼聲,不斷地在我心頭閃過。親人的呼喚讓我不敢在最後關頭沒來到之前就這麼懦弱的放棄。
“有了!”就在我苦苦掙扎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文娜興奮的喊聲。
我艱難地扭過頭看見她在儲物櫃裡找出了幾個燒杯和注射器,然後便朝著那些太空植物跑去,猛然間我明白了文娜要幹什麼,但現在我卻無法阻止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娜將一株太空植物從營養槽裡取出來。文娜的做法非常簡單,就是將那株植物扯碎,然後利用念力讓植物的碎片在她兩手之間飛速的旋轉。
很快,淡綠色的液體便開始滴落在燒杯裡,不大一會兒,燒杯中便積蓄了將近三分之一杯的液體。這時文娜將手裡的植物碎末扔掉,拿起一支注射器從燒杯中抽取了一些液體,擼起自己的袖管就要注射。
“樂~樂”眼看著文娜要把那些植物提取液注射進自己的身體,我拼盡全力喝出了樂樂的名字。
文娜說過那種被太空射線輻射過的植物對基因進化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稍有不慎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