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說話時目露憂傷。可能是因為想起了父母,說著說著終於哭著嗚咽道:“我想爸爸媽媽。”
男孩兒聽女孩兒一哭,眼圈兒也跟著紅了,雖然他一直表現出“警惕”和“堅強”但終究還是個孩子。對於父母的思念一起,自然心裡悲傷難忍。
“被選走了?”在兩個孩子悲傷的時候,我念叨著女孩兒的話。我不知道這“選走”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清楚他們的父母應該回不來了。
“他們為什麼被選走?”想到這兩個孩子執著地等待著那永遠不可能回來的父母。我心底裡泛起一股殺意,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孩子失去雙親,絕對不可原諒!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叔叔或阿姨被選走,有的會回來,有的沒有回來,前些日子我爸爸媽媽被選走了,他們走的時候說,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男孩兒無比認真地說道。
“好了,你們先跟我去烤烤火,然後我帶你們回去,對那個會懲罰你們的人說,是我的馬把你們的玉米吃光了,讓他不要懲罰你們好不好?”
兩個孩子一聽,頓時忘卻了悲傷,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然後兩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跟我到了火堆邊,我往火堆裡填了些木柴,讓火旺了一些,我又把那串被啃的亂糟糟的烤魚放到火上重新烤了烤。
在我烤魚的時候,兩個孩子一直在一邊看著,只是兩個小傢伙的肚子實在裝不下什麼了,所以只能把食慾化作語言,兩個小傢伙你一言我一語,把他們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原來兩個孩子,男孩兒叫錢雲飛,女孩兒叫錢雲笑,小名自然一個叫小飛,一個叫笑笑,兩個孩子原本和父母住在距離這裡不到十公里的一個小村子裡,從他們的嘴裡我知道,那個小村子裡現在還住著不少人,除了不定時的被選走一些人之外,那裡的人生活還算平靜,只是我的出現,註定會讓那裡的平靜不復存在。
我吃飽了肚子,兩個孩子也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我這才起身把小飛和笑笑抱到黑王的背上,第一次騎馬的兩個孩子興奮而有些害怕,只是黑王的眼睛一直哀怨地看著我,還不時地打著響鼻兒表示自己的不滿,對此我自然是不理會的,只是笑著走在黑王的旁邊,不時和兩個孩子說些話,藉此多瞭解一下小村子裡的情況。
就這樣,我們有說有笑地走著,很快我就看到了遠處一座小村出現在田野上,那裡周圍沒有絲毫的防禦,既不見崗哨,也沒有巡邏隊,現在正是傍晚,小村裡已經冒出裊裊炊煙,當真是一幅小村晚炊的悠然景象,只是我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在這樣的世界裡,如此放肆的生活,這裡的人卻安然無恙,這簡直是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就在我吃驚的時候,忽然前面的坡路下傳來一陣車軸的“吱嘎”聲,這讓我收回了目光,看向坡路,漸漸的車軸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一個高高隆起蒙著帆布的車頂出現在我的眼裡,然後是木板圍成的車身,接著一排拉車人的腦袋露了出來。
就在這些人的腦袋露出的一剎那,黑王猛地打了個響鼻兒,眼露驚怒之色,向後退了一步,而我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一群“拉車人”。
之所以用上引號,是因為拉車的是一群殭屍,不但前面有六個拉車的,後面還有六個推車的,而那輛高大的木車在十二個殭屍的推拉之下“吱嘎、吱嘎”地從坡下上來。
這些殭屍見到我們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小飛和笑笑也沒對這些殭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只是神情中帶著小心,平靜地看著他們經過。
就這樣,一群殭屍拉著一輛木車,默默地從我們身邊經過,對我們這些鮮活的血肉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這詭異的一幕,讓我忍不住產生一種荒唐的感覺,雖然控制殭屍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控制殭屍幹活兒,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