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是搞藝術的。”馬克翔-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雪兒半路攔截。
她心虛地看著馬克翔。她知道撒謊不太好,可是善意的謊言應該無傷大雅,再怎麼說藝術工作者總比無業遊民好聽多了;況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藝術家不也是無業遊民的同義複詞嗎?
“哇!雪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氣質,竟然交了-個藝術家男友?”吳佳茵誇張地張大了嘴巴。
齊雪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恨不得能在她的嘴巴上裝一個滅音器。“你的意思是我平常很沒氣質嘍?”
“怎麼可能?在我心中,你是最美、最有氣質的;群星為你閃爍、百花為你齊放。你就像山頭的皚皚白雪,聖潔不可侵犯。”蕭建仁一本正經地講完這一長串話後,一張小白臉已經脹紅得像豬肝一樣了。
在-旁的馬克翔早忍不住笑出來了,這麼肉麻的話也真虧他說得出口,更難得是一氣呵成,連一顆螺絲也沒吃。
蕭建仁生氣地看著馬克翔,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竟被這傢伙當笑話看?
“怎麼?你不同意嗎?”蕭建仁挑釁意味濃厚地看著情敵,大有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沒有,只是沒想到十年沒回來,臺灣的男人變得勇於表達多了。”
“這才是新新人類應有的作風。”言下之意就是馬克翔已經過時了。
馬克翔揚揚眉毛,他這才想起他現在的身份是蕭建仁的情敵,也難怪會得到這樣的回敬了,“說得也是,在這一方面我的確自嘆不如,因為這些話通常都是女人對我說比較多。”
蕭建仁一口血幾乎要噴出來了,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不要臉,他以為他是布萊德彼德嗎?高貴有品味-如齊雪兒,為什麼會看上這種男人呢?
齊雪兒眼看苗頭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們兩個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東西吧!”
趁著大夥往放食物的桌子移動時,蕭建仁輕輕拉住齊雪兒在她耳畔低語。
“雪兒,聽我說,像這種吃不飽、餓得死的藝術家還是趁早分手得好,他不會帶給你幸福的。”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你放心,他雖然是藝術家,但是一年半載內也餓不死的。”
“但是-年半載之後呢?以後怎麼辦?”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齊雪兒揮揮手,快步趕上馬克翔。
“他還不放棄?”馬克翔細心地為齊雪兒取來盤子,夾上她愛吃的菜。
“對呀!煩死了。”齊雪兒原本苦著的臉,在看到滿桌美酒佳餚時又放出光芒。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巴不得甩了他。”馬克翔真心為她默哀,想甩掉這個超級牛皮糖可不容易,看來齊雪兒真是遇上天敵了,上帝畢竟是公平的。
“小倆口在講什麼悄悄話?”吳佳茵硬是湊進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們在討論沾在衣服上的口香糖要怎麼除掉。”馬克翔轉得很快,客客氣氣地回答吳佳茵的問題。
“你的衣服沾到口香糖嗎?”吳佳茵上下打量他。
“不是我,是雪兒。”馬克翔在心裡偷笑,她不只沾到口香糖,而且還是超黏口香糖。
“那簡單,我教你,拿冰塊敷在口香糖上,等到口香糖變硬了就可以輕而易畢地剝下來了。”
“看不出來,原來你也懂得做家事呀!”齊雪兒故意挖苦她。
“還好啦!雖然不是很專精,但當賢妻良母也綽綽有餘了。”
吳佳茵說得沾沾自喜,在-旁的馬克翔和齊雪兒卻差點不支倒地。
“你還真是有自信哪!”
“當然啦!做人要有自信,這樣才能抬頭挺胸,走路有風,”吳佳茵大言不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