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馬克翔房裡,不由分說地替他重新造型,因為她知道他是死也不肯剪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看見馬克翔那顆她精心打造的頭時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開心地哈哈大笑。
“你還敢笑?也不想想是誰害的,”馬克翔沒好氣地把早餐重重放到桌上。
“本小姐第-次動刀,沒想到成果這麼突出,實在該拍張照留作紀念。”齊雪兒-臉樂不可支,根本毫無悔過之心。
“別得寸進尺了,你這樣亂剪一通叫我怎麼出去見人?”他的聲音裡不無埋怨,他是不修邊幅沒錯,但這樣能看嗎?
“好嘛!大不了我陪你去剪個又帥又酷的髮型好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再頂著這顆菜頭過日子。
“算了,乾脆全理光算了,省得哪天又被你暗算。”馬克翔賭氣地說。
“那怎麼行?別人會奇怪我怎麼交了個和尚男友,那我多沒面子呀!”
“原來你也知道什麼叫沒臉見人,那你還把我的頭剪成這樣。”馬克翔指著自己的頭,他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嘛!人家只是想你已經長得夠善良了,還把自己搞得像史前動物,所以才好心幫你面對自我,重建信心,你不領情還要怪我。”齊雪兒說得不勝委屈,好象她犧牲多大似的。
“知道了,你大小姐悲天憫人,普度眾生,是我不對,狗咬呂洞賓行了嗎?”
“你有這種自知之明就好了,我不會怪你的。”她決定寬宏大量原諒他一次,雖然與她平素的作風不同,但誰叫他是她男友。
“我……”馬克翔此刻真覺得欲哭無淚,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樣懲罰他?
“好了,你也別太自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快把早餐吃一吃,等會我陪你去改頭換面吧!”
“謝謝你哦!還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你放心,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嫌棄你的。”齊雪兒拍胸脯保證。
唉!秀才遇到兵,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一頭撞昏,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那該有多好。
齊雪兒雙手支頷,以一種最省力的姿勢保持不動,雙眼定定地盯著馬克翔轉,連眨也捨不得眨一下,這樣的情形從美容院起算,已經持續五個鐘頭了。
“雪兒,你的眼睛不累嗎?脖子不酸嗎?”馬克翔不勝其擾地來到她面前關懷一番。
“不會。”齊雪兒仍是兩眼定定地看著他的臉。
“但是你這樣看著我,我很累你知道嗎?”
“你很累?沒關係,我幫你按摩。”
馬克翔莫可奈何地阻止她伸過來的祿山之爪。“不用了,你只要別盯著我看就行了。”
“那怎麼行!”齊雪兒發出最嚴重的抗議,要她不看他,那除非是她瞎了。
“難不成你要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我不放?”
“全中!”齊雪兒開心地笑著。
“我的天呀!”馬克翔呻吟道:“你難道都不用上班、吃飯、洗澡和睡覺了嗎?”
“吃什麼飯?只要看著你就飽了。”她心滿意足地說。真的,在今天以前,她根本沒想到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但是她今天見識到了。
真的!她發誓,她真的沒想到剃掉鬍子和剪短頭髮的馬克翔竟然會好看到這種地步,簡直比基奴李維帥上一百倍,比布萊德彼符酷上一千倍,比梅爾吉勃遜性感一萬倍,好看到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她真懷疑自己的眼睛,為什麼以前會將他看成科學怪人、山賊外加屬猴的大熊?她該感到可恥,可恥於她一向自負對俊男有高敏感的洞察力;但是真正的俊男,帥哥中的帥哥就在身邊和她朝夕相處,她卻-點也沒有察覺,真是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