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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長眼中的好學生,朋友眼中的好同學,父母眼中的好兒子,但這樣素行良好的人竟然為情所困而犯下滔天大罪,令人扼腕。反觀受害者,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紀錄不良的愛情累犯,為了搶人家的女朋友而不擇手段,反倒成了眾矢之的,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教育家開始討論臺灣的人格教育問題在哪裡,大學生應該是心智成熟的青年了,為什麼不能好好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一般大眾則樂得看熱鬧,畢竟對當時純樸的民風而言,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丑聞,無疑是茶餘飯後的好話題,但如果這話題牽涉到她齊雪兒未來的老公時,可就不能當戲看了。

“你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忘不了你前妻?”死去的情敵是最可怕的,關於這一點可得先確認好。

看她口氣那麼認真,表情那麼嚴肅,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搖頭嘆氣。“雪兒,你真沒有同情心。一般而言,通常這種時候應該是要說一些安慰的話才對,像別傷心啦!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或者是抱歉,勾起你的傷心回憶,我不是有意的之類的話,哪有人開口就問到底忘了沒。”

“我嘴笨,那種漂亮的場面話我不會說,而且那些話你十年前就聽得夠多了,我何必放馬後炮。”

不愧是齊雪兒,馬克翔禁不住要為她喝采,他就是喜歡她這點,直來直往的真性情,不會故作閨秀的小鳥依人狀,或許不夠蕙質蘭心,善體人意,但絕對誠實不虛偽,這分真實的特質在這急功近利的社會真是難能可貴,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永遠守護這分真。

“怎麼不說話?啊!難道你在想紀晴?”齊雪兒一張臉不高興地鼓了起來,難怪他老說不能愛她,因為舊情難忘嘛!

“沒有,你多心了。”馬克翔連忙澄清道。奇怪,他什麼時候養成了要對女人——應該說是特定的女人解釋的習慣呢?以前他從不對任何人解釋他的所作所為的,現在對齊雪兒卻獨獨例外,因為他總覺得他應該對她的喜怒哀樂負責,多可怕呀!

“真的?”

“真的,其實你真的太多心了,紀晴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是前妻。”齊雪兒醋味濃厚地糾正他。

“妻子也好,前妻也罷,斯人已逝,雖然她的死對我而言是一個可怕的打擊,但是我從不曾想過要遺忘她,逃避一向不是我的作風,我所珍惜的是我們曾共有的那段美好回憶。對我而言,紀晴是我青春年少的一個重要里程碑,透過她,我終於瞭解到這個世界並不是為我而轉動,我畢竟也只是個凡人罷了。”

“你當然是凡人,你又不會飛,一樣要吃三餐不然就會餓死,每天都要睡覺不然就會發瘋,等到哪天你可以不用吃喝拉撒,恭喜你,你就出頭天了。”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當時的我並不那麼想,在遇見紀晴之前,我的人生過得順遂極了。沒有金錢的煩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一文錢逼死一條好漢;課業也是一帆風順,不用太用功就能得到好成績。我念好大學並不是為了將來打算,只是想交女朋友時更無往不利,我的四周一定圍滿數不清的朋友,他們不斷奉承我,巴結我。我唯一需要煩惱的就是女朋友太多,因為我實太有女人緣了,這種種的優越條件造成我自尊自大、目空-切的個性,偉同就曾經說我的字典裡沒有『關心』兩個字,我是愛上自己影子的那西色斯,我唯一在乎的只有我自己。”

“胡說!你才不自私,你不是很關心我嗎?上次我受傷時你那麼緊張,還幫我包紮傷口,又叮嚀我要小心自己;而且你也不是自戀狂,你不是很愛紀晴嗎?為了她還流浪了十年。”

那就是他最迷惑的地方,他真的如他自己想象般愛她嗎?當時熾烈狂燒的心不惜一切代價只求佳人垂青,她走後他並沒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但是他也以為這世上再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