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秀梅的丈夫嗎？”唐愛蓮主動詢問。

男人點頭：“俺姓王，俺來看俺婆娘高秀梅。”

唐愛蓮奇怪：“你不姓餘？那你女兒為什麼姓餘？”

男人眼中透出難堪：“俺姓王不姓餘。你可以叫俺老王。女兒，俺也是這次來才知道，俺婆娘把她女兒的姓給改姓餘了。”

唐愛蓮更奇怪了，老婆把女兒改姓了餘，丈夫卻不知道？

而且，他說什麼，她女兒？

“我聽說，你女兒是你妻子還沒結婚就懷上的？”

老王臉上現出難堪：“是，可這不是秀梅的錯，都怪那個男人”

唐愛蓮一聽，更不對了：“哪個男人？”

“那個後頭下去的知青，名叫餘子誠，他騙了秀梅，害秀梅懷孕，又拋掉秀梅回城了。”老王說到這裡，臉露出憤怒的神色。

唐愛蓮明白了，這個高秀梅應該是跟姓餘的有了孩子，姓餘的不要她跑回城了，她就找了這個男人，讓他當便宜父親。

她還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她跟別的男人亂來懷了孩子，居然說是丈夫**她才懷上的。

她倒不是偏聽偏信，而是從高秀梅替女兒改姓這事來看，就知道她心中向著那姓餘的男人，否則，又何必改姓呢？

唐愛蓮看著老王：“我聽說，你們家裡不想讓高秀梅母女讀書大學？”

老王低頭：“不是我們不給她們讀大學，是她自己去遷戶口的時候想悄悄把女兒的一起遷走，還改姓，讓村裡人發現了女兒不是我的，要拿她批鬥。她就帶著女兒跑了。”

唐愛蓮驚訝，還有這樣的事？批鬥？運動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不過回頭想想，這種作風問題，在農村很容易惹起眾怒，特別是家族，發現家裡辛苦養大的孩子居然是別人的，哪有不憤怒的？

高秀梅母女戶口沒遷成，應該是被村裡卡住了。

可恨，高秀梅居然說，是被老公和家婆給卡了。

這話不對啊！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老王抬頭茫然地看著唐愛蓮：“我說她帶著女兒跑了。”

“前面一句！”

“呃，村裡人發現問仙不是我的女兒，要批鬥她。”

“再前面一句。”

“不是我們不給她們讀大學，是她自己去遷戶口的時候想悄悄把問仙的一起遷走，還改姓！怎麼啦？我說錯了？”

其實唐愛蓮不是不記得他說過的話，而是不敢相信！

“你說，她自己遷戶口的時候想悄悄把女兒的一起遷走？”

“對啊，這話怎麼啦？我說錯了？”老王迷惑地看著唐愛蓮。

“難道，她不該把女兒的戶口一起其遷走？”唐愛蓮緊盯著老王。

老王嘆口氣：“她考上了大學，把戶口遷走是沒問題的，可玉英又沒有上大學，她要遷戶口可怎麼成？”

唐愛蓮心中一驚：“你說的玉英，是不就是高秀梅的女兒？高秀梅有幾個女兒？”

“是啊。”老王奇怪：“高秀梅就一個女兒啊。”

唐愛蓮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表格，指著餘問仙問：“是不是這個人？”

老王點頭：“就是她。”

“你確定？”唐愛蓮又追問一句。

老王苦笑：“叫了我十六年的爹，我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

“十六年？她不是十五歲嗎？”

“咳，她已經去年十月就滿了十六了，今年吃十七歲的飯了。怎麼可能還是十五歲？”

唐愛蓮心中有了一個猜想：“你們那有沒有一個叫餘問仙的人啊？”

“餘問仙？”老王想了一